“你對我們有戒心再正常不過。”凌澈環視明間四周,不羈道:“我是凌澈。”
凌恬兒被嚇了一跳,父親坦白得太快太徹底了吧?她恭順地站回凌澈身旁,頗具玩味地盯向隋御等人。
兩個常隨已明顯鎮不住場子,東野的國主就坐在他們面前?這玩笑開的有點太大了吧?
雙方緘默半晌。
“讓東野國主如此屈尊,我隋御的顏面真大。”隋御重新審視對面的凌澈,他說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恕在下腿腳不便,無法給國主行禮。”他又跟出一句。
凌澈淡然一笑,表示那些虛禮他一點都不在意。之後,他笑對小女兒說:“恬兒,你去屋外候著吧,我與侯爺單獨聊兩句。”
“父親!”凌恬兒不滿地道。
凌澈神情威嚴,完全不給小女兒討價還價的機會。她不甘心地瞅了眼隋御,才欠身退出東正房。
兩個常隨自知不宜再留,也緊跟著走出去,在門外聽候。
鳳染那廂早把隋器安頓好,去下房沏了兩盞僅帶幾片茶葉的水,晃晃悠悠地來至東正房外。恰看到兩個常隨被攆出來,便湊上前低聲問:“你們倆咋出來了?裡面那人到底是誰呀?譜兒還挺大的嘛?”
水生斜睃另一側的凌恬兒,不知該怎麼跟鳳染開口。
“不說?”鳳染把茶盤往水生手中一塞,“你自己看著辦吧!”
言罷,她徑直走到凌恬兒跟前,誠邀道:“李姑娘,要不你來我房裡坐坐?”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凌恬兒隨著鳳染大搖大擺地走進西正房裡。
兩個常隨真的無語凝噎,侯爺夫人就不能消停一會麼?就不能不給侯爺添亂?
估摸過去約一頓飯的工夫,凌澈率先從東正房裡走出來。他面色舒緩,比來時多了幾分隨意。凌恬兒聽到外面有響動,便知父親那裡已完事,方速速起身和鳳染告辭。
鳳染又把凌澈父女相送出侯府大門,凌恬兒有點不捨地道:“鳳夫人,我們以後還能再來府上作客嗎?”
“這個……得聽我家侯爺的呢。”鳳染蹙起黛眉,扮出一副妻為君綱的楚楚模樣。
聽聞,凌澈大笑不止,叫上小女兒一徑往大興山方向歸去。
鳳染無暇凌澈父女,闔上府門便迅速跑回來見隋御。本想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可甫一進去就被隋御惡狠狠地盯上了。
“你還敢進來!”
聽到隋御這語氣,鳳染就知道他又要跟自己發脾氣。
“侯爺,你聽我狡辯。”
“你說什麼?!”
“不是……你聽我分辯。”鳳染刻意挺了挺胸,“那些東野人老早就看上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你,你總避而不見有什麼用?兵書上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你得先了解對方的意圖,是不是?”
“合著夫人這麼做還是為我好呢?”隋御眉梢一挑,“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