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在無盡的黑暗中,安承德被刺鼻的味道燻醒,四肢無力的他只能眯著眼睛打量周圍的一切,初步判斷……簡單的柵欄,稻草,黃牛……是個牛棚。
“這又是哪裡?”安承德頭疼欲裂的想道,這樣的世界和山海世界相差無幾,安承德已經下意識的將深淵當作是山海世界了。
“咕嚕嚕……”緊接著的一陣空腹響聲,安承德飢腸轆轆的肚子,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飯了。
“吱……”門扉開啟,身著麻布粗衣的牧牛人走到黃牛的身邊,見到安承德醒來,並不是很在意的問道:“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頭疼,不知道怎麼了。”安承德晃著腦袋,頭頂的一塊微微隆起的打包,也不知道怎麼來的。
“那是自然,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頭插在地下,周圍一片碎石殘骸,應該也是你的傑作,不得不說你的頭是真的硬,肯定練過類似於鐵頭功的功法吧?”牧牛人半蹲在安承德的面前,修長的手指在安承德的眼前一陣鬼畫符,空氣中憑空升出玄奧的靈符,在牧牛人的引導下,符籙緩緩的蓋在安承德的頭頂天靈蓋上。
安承德心中有所排斥,可當他感受到符籙中濃郁的生氣後,便不再警惕的戒備了。
“咻……”縷縷白煙從安承德的髮絲中升起,安承德在符籙的作用下,瞬間感覺自己的頭疼好了許多,而且身體內的經絡也在漸漸疏通。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安承德看著眼前的少年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
“貴人多忘事,在長仙學院的比試中,我的名字叫:岑志,來自十大宗門之一。”牧牛人淺笑著自我介紹道,安承德凝眉深思,心想這小子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岑志看出了安承德的警惕之心,他並不在意的解釋道:“之前在山海世界被神秘人選中,說到深淵裡來試煉一番,我便能知道我是誰?沒想到剛剛到這裡,落腳還沒過半個月,你就來了,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說實話,若不是遇到我,你早就被外面的生靈吃掉了。”
聽到岑志如此的解釋,安承德也是將信將疑的說道:“那在此,小生謝過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儘管吩咐,我一定拼盡全力。”
安承德的保證令岑志眼前一亮,這麼說話,岑志就很開心了,正好她有一件事情需要安承德幫忙。
“不對,你剛剛說這裡是哪?深淵是哪?”安承德的大腦一時半會兒沒有轉過來,他的思路剛剛從感謝中迴歸,正巧還遇到了精神中的誤區,思維在山海世界的地點裡徘徊,可就是沒找到相吻合的地名。
岑志聽見安承德如此問話,心中很奇特的看著安承德說道:“你下來的時候,難道沒有什麼前輩囑咐你什麼嗎?下來了還這麼狼狽……”
“囑咐什麼?這眼下有沒有提點,不都已經下來了?……”安承德回想自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難道這裡是某處他不知道的神秘地點?安承德如是想著,一旁的岑志很直白的說道:“看來是犯了什麼什麼大事,所以才被流放下來了,我說年紀輕輕的,能不能低調一點?我這在山海世界沒混多久,便到處都能聽到你的大名,出名很舒服嗎?不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的老話嗎?……”
岑志開啟了話嘮模式,安承德徹徹底底的被她折服了。
“姑奶奶,別講了行不行?”安承德中途打斷了岑志的嘮叨,別緻的稱呼讓岑志很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女的?我明明沒有表現出什麼嬌氣的樣子啊?”
重新打量了下自己的岑志,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暴露自己性別的特徵。
“我聞到你身上有股香味,這樣的味道男人的身上是沒有的,而且你的味道好像在哪裡聞過。”安承德深深的吸了幾口,胡言亂語的解釋道;不過安承德左右遊離的目光出賣了自己。
岑志半蹲在安承德的身邊,弓著腰和安承德講話,安承德的目光無意中從鬆垮的領口,看到了一抹雪白,上面鑲嵌著兩點嫣紅的草莓;這幅美景,安承德只在姬千禾的身上見到過,要說岑志不是女人,他絕對不信。
“臭流氓!”岑志可是一點都不客氣,拉住領口的同時,還不忘給安承德的肚子上來上一下,這一擊中還帶著道力,尖銳如刀的拳頭映在小腹上,安承德真的有錯覺,自己是不是被她捅了一刀?
安承德痛苦的咧著嘴,臉龐苦笑著對岑志道歉,這真的不是因為他好色,是岑志自己露出來的,他想不看到都難。
“不好意思哈,我絕對沒有什麼齷齪的念頭,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我們見到就知道彼此的性別了……”
奇葩的回答也只有安承德才會現編出來,岑志不管什麼藉口,跺了幾下腳後,生氣的離開了牛棚,看著離開的架勢,這一天內,安承德註定要和黃牛同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