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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承德還沉浸在先祖的教誨中時,遠處飛來十道身影,是剛剛的十巫大人們。
十巫的氣勢不小,之前在一側打坐的人族大能們,紛紛起身,只聽為首的十巫大聲呵斥道:“臭小子,你竟敢用天道之力逃跑,今天看我等不將你碎屍萬段!”
青祖見到這個場景,不禁狐疑道:“你確定你剛剛只是逃走了,並沒幹什麼其他缺德的事情?”
安承德思考了一瞬,然後肯定的回答道:“你說呢?他們的實力我能做什麼?”
這個時候,白袍老道士擋在安承德的面前,拂塵一起,十巫被阻斷來路,老道士慈眉善目的說道:“十巫大人,不知如此氣惱,所為何事?”
“白鶴道長?這個應該與你無關吧?”十巫見到老道士,也是老朋友了,自然不會立刻兵戎相見。
“前輩說的哪裡話,這小子雖說不是我門下弟子,但終歸是人族的子弟,現在人族上下一條心,我若不管,豈不是對比諸多去世的英靈?”白鶴道長面對十人,也不見露出畏懼的神色,反倒是從容不迫的說著。
這中間,青祖偷偷的回答安承德之前的問題道:“我也想呢,你應該完全沒能力得罪他們呀,這麼火大…好像你燒了他們家屋子一樣。”
不過,此話剛剛說出,就被十巫們盯上了,青祖很理智的拱手作揖道:“十巫大人們,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十巫裡,不乏有性情暴烈的人物,先前被安承德戲耍,現在又被人阻攔,心情自然十分的爆炸:“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邋遢道士一臉油膩的舉著空蕩蕩的酒葫蘆,走到白鶴道長的身側,打了個酒嗝說道:“這小子雖然來自十萬年之後,但終歸也是我人族的中人,十巫大人們,尋一個小小輩的麻煩,怕是有些不妥吧?”
十巫裡聲音嚴苛的說道:“我等可不管什麼老幼尊卑,這小子的聖光結界來歷成謎,我等怎能放任不管?有什麼事情跟我等進鏡心湖,自然知曉!”
邋遢老道昏昏欲睡的眼睛,忽然有精光冒出:“鏡心湖可不能隨便進!”
安承德偷偷的詢問青祖,這一群人聽到鏡心湖的時候,臉色都變了是什麼鬼?
“鏡心湖是什麼地方?”
青祖簡單的解釋道:“鏡心湖是一種陣法,十巫的強大手段,強行剝離對方的靈魂,以前刑訊的時候用的,在這種陣法之下,被施法者是沒有辦法撒謊的,因為陣法透過所有的偽裝,直逼心境;甚至有甚者可以倒映出被施法者的心境,放映到水面上;這種辦法雖然表面上對被施法者沒有實質的損害,但是一旦到八階之後,修士對靈魂堅韌性的要求愈發的強烈,所以在此陣法之後,被施法者到八階,修為便再難精進!”
“如此邪惡的嗎?”安承德聽到副作用,心中一顫。
“而且這種陣法呢?如果施法者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受制的人根本沒有能力反抗!”青祖將安承德朝後面推了推,小聲的說道。
“各位前輩,剛剛多有得罪,不過晚輩可以用性命擔保,我身上的一切機緣,都是順勢而為,沒有用過任何的卑劣手段!”安承德來到一側,畢恭畢敬的道歉道。
十巫不管,手掌就要伸到安承德的身上:“小輩的話,不能全然相信,必要先進鏡心湖再說!”
“咚!”酒葫蘆果斷的將那隻伸出來的手打了回去,然後糟老頭子聲音嚴苛的說道:“十巫大人們!這小子身上的謎團雖然多,但是前輩們也不能如此逾越吧!他是我人族後人,前輩們若是如此不講理,怕不是要在魔族之後,再造殺孽!”
十巫不悅的喝道:“你們人族是想和我巫族開戰嗎?”
眾人皆難,每個人都不願意讓步,十巫在巫族內也有不少的信徒,所以他們的話,有一定的威懾力。
兩邊壓迫到極點的時候,一道沉重的身影落地,整座玄羅城都為之一震,大家的目光投過去,看到是健壯的奢比屍,手裡拖著犼的屍身,也不知道死沒死透;奢比屍足有十丈高,一臉凶煞之氣,犼的屍身更是彰顯了他的實力。
奢比屍剛剛落下,眾人的心神都為之一緊,奢比屍可是巫族的十二祖巫之一,這戰力,不比凡人。
邋遢老頭不禁挺起了腰桿,鄭重起來。
奢比屍倒沒有為難人族的任何一人,反倒是出言說道:“十巫大人,不可妄言,我族與人族建交已過千年,和平不易!”
十巫大驚的時候,青祖鬆了口氣,垂首拜道:“奢比屍大人!此次多虧您的援助,這次才會如此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