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開!”趙無秋準備試探一下藥飛炎的脈搏,哪成想藥亦蓉像是炸毛的母貓,言詞不帶一點客套的將趙無秋斥退,此刻誰招惹她誰就是她的敵人。
這不是憤怒,而是發自內心的怨恨,這種東西本不該出現在正氣凜然的藥亦蓉身上,可現在會了。
從小與她一同長大的堂弟被深度魔化,曾經被她百般訓斥的親人在今日離她遠去,她知道魔氣入腦代表著什麼,在醫家裡有一句話叫:金仙難救,也就如此了。
在所有人看來,此事到此結束了。
藥亦蓉則是摟著藥飛炎涕淚橫流,她現在內心充裕著悲痛,曾經在家族中聽前輩說起那些親人離去的悲痛之事,小的時候並不明白那些故事的意義,現在終於明白前輩們說那些故事的深意。
終有一日,我們也會體會同樣的痛楚,那種束手無策的感覺會讓你終身難忘。
“飛炎!…”藥亦蓉低聲哭泣著,藥飛炎卻忍不了這種刺激,艱難的說道:“瘋女人,滾開!……”
蒸騰的血氣從藥飛炎的頭頂飄起,入魔的意識已經可以凝聚屬於自己的靈體,上面飄起的血魂,就是藥飛炎的魔化靈魂。
只可惜的是,這道魔化的靈魂,也是他人的囊中之物,控制藥飛炎的人,顯然對入魔有所研究,不僅僅在後面操控著藥飛炎清醒的時候,而且還在魔化的時候出來作祟。
“蠢女人真是令人厭惡,現在在這裡惺惺作態,也不知道早在哪裡?我給了你整整五年的時間,你都沒有把握,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還是第一次把如此齷齪的手段,說得如此清醒脫俗!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這裡不待見無名之輩!”趙無秋站出來,嚴聲呵斥道,雙目含煞,臉上更是殺氣滿滿!
"你們不是一直在尋我的蹤跡嗎?我便是你們想要打聽的人,暗魔堂的三魔之首,狂魔大師兄……"狂魔的意識依附在血魂上狂悖的笑道。
“無名之輩,我們並不在意你。”林無邊在一側給趙無秋撐場面,臉上也沒有好顏色給他看。
“哦?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得不提一下當年勇了,言無生還有長仙學院一百多名弟子,是我殺的,說一句實話,你們的大師兄還是很有運氣的,就算是如此,我也奈何不了他。”狂魔奸詐的笑道,在傷口上撒鹽,他們作為魔類本就是最拿手的。
“言無生的屍身在哪?”姬千禾插了一句嘴問道。
“不愧是副總指揮,就是瑞眼識人,你們擺的小場面,我們是不會上當的,要想幹掉我,或者是討回你們師兄……那就明日城前開戰,一對一,反正你們人多,我們盡數都接了,直到雙方無人能戰為止。”
“我們完全可以不與你們交鋒……”趙無秋冷笑著說道,暗魔堂不接他們這邊的招,他們也完全可以不接暗魔堂的!
“那就看你們的決意了,順帶著和你們說一下,言無生現在胸口吊著一口氣沒有下嚥,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來救……”狂魔說完之後,血魂消弭,藥飛炎最後的靈魂之力和身體內的血氣被榨乾,生命走到了盡頭。
“……!!!”長仙學院的眾人在憤懣中驚駭,言無生還活著?
“混賬!”藥亦蓉看到血魂消散,顫抖地手掌輕輕的試了下藥飛炎的鼻息,已經嚥氣了。
緊接著,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在陣營中傳蕩,驚醒了不少在周圍埋伏的同盟,大家紛紛趕來,見到一群人圍著已經死去藥飛炎,頓時一同垂手默哀。
趙無秋眾人沒有解釋什麼,現在糾正周圍人的看法,沒有意義,當務之急,是要商量如何面對明天的對局。
“別哭了……”端木憐愛的抱著已經哭迷糊的藥亦蓉,趙無秋看著如此的藥亦蓉心亂如麻,快步離開了中帳,遠離她會讓他心裡好受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