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心中冷笑,御顏熠昨日弄那麼一出,如今這些人,都有意無意的將他們湊在一起了。
“清紓不過一介女子,如何能牽涉到朝政。”御棠華是個很稱職的徒弟,聽到御錦黎含沙射影的話,立即為她撇清干係。
“是啊,太子殿下為一國儲君,忙於朝政是分內之事,與清紓何干?”任葭亦適時幫腔。
御錦黎顯然沒料到,自己的話會被三個女子齊齊堵下,臉色一時有些掛不住,“你們三人何時成了閨中密友了?”
容清紓為何會得御棠華和任葭青睞,他還真是想不通。
“姑娘家的事,你一個男子關心那麼多作甚。”御棠華癟了癟嘴。
“黎王殿下對女子上心,也並非壞事,總比對男子上心要好。”容清紓對御錦黎本就印象不好,反正也不是一路人,此刻也是嘴上不饒人。
她原本還想再提宋蹈一事,讓御錦黎下不來臺,為容吟蓁出一口氣,可御棠華在此,她不能不顧及她的感受。
“清紓所言甚是。”
任葭、御棠華紛紛眼唇而笑。
“說起對男子上心,太子殿下倒是算一個,不過他最近倒是對容姑娘頗為上心。”
“黎王殿下認為,清紓和太子殿下是一路人?”
御錦黎被容清紓一問,仔細想想,若容清紓和御顏熠站在一起,似乎怎麼看都不順眼。
一個尊榮雅緻,一個霸道蠻橫。
他這時也開始納悶了,究竟是誰說御顏熠對容清紓有意思,簡直不長眼。
“黎王殿下?”御錦黎因著容清紓的問題,一路上都若有所思,容清紓見他已經落後一大段距離,忍不住出聲提醒。
御錦黎回過神來,也察覺到自己方才的失態,語氣中也有幾分懊惱,“就在前面的偏殿,男女有別,我就不進去了。這幾位姑娘的身家性命就交給容姑娘了,可別讓本王失望。”
容清紓心想,這皇室中人都這麼執著、這麼自以為是的麼。
容清紓也不想費心搭理他,乾脆當做沒聽見,自顧自地踏入室內。
只是這室內的情況,當真讓她一驚。
太醫們對病情爭論不休的聲音、破口大罵的聲音、家眷們的哭天搶地聲……交織在一起,簡直是好不熱鬧。
以至於容清紓三人進來後,他們根本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