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在他身下先是被嚇得臉色發白,接著又忍不住的又哭又笑了起來,彎起腰像是煮熟的蝦:“你別碰我……好癢!”
顧景淮抬起了頭,倒豎起眉頭瞪了她一眼,隨即一個巴掌抽到了她的腿上:“給我老實點!”
傻子嚇了一個哆嗦,老實了,躺在床上裝挺屍。
顧景淮將她身體擺正,粗糙的大掌抓住她繫著鈴鐺的纖細腳踝,放在了自己的腰側,隨著鈴鐺的清脆聲響,兩個人的身子疊在一起,像是一對鴛鴦。
帳外孤月當空,有不知名的蟲鳴。
另外一處的營帳中,傅景義哆哆嗦嗦的提著褲腰從自己的營帳之中探出了身子。
他口中罵罵咧咧又心有餘悸:“媽的,真是個厲害的娘們,差點把老子的命之根子咬掉。”
這邊的王瀝川剛好路過,他哎呦一笑,就往傅景義的帳篷裡面鑽:“讓我瞧瞧誰家的姑娘這般厲害。”
“去去去!”
傅景義一把拉住了他的領子,將他拽了回來,他橫眉冷眼:“你自己沒有非要瞧我的?”
“嘿嘿,你還別說,我還真沒有!”
傅景義繫上自己的腰帶,斜晲了他一眼:“怎麼?改邪歸正了。”
王瀝川說起來有些垂涎三尺:“那是你沒見到那沈家的小姐,只要是見了她,我也保證你茶飯不思的,見了其他女人也樂呵不起來。”
兩個人說著走著,正巧看到兩個小士兵升起了火,於是兩人把那兩個小士兵趕走,圍著火堆,找了塊木頭坐了下來。
“將軍進去也有段時間了吧。”
傅景義朝著顧景淮營帳的方向探了探腦袋。
王瀝川圍著火堆又是一陣笑,卻不是一種好笑,帶著一股子邪氣:“將軍二十好幾還沒碰過女人,又長了一個驢傢伙,碰到女人血脈噴張的,我估計不到天亮是出不來了。”
王瀝川不是正經兵出身的,說話總是帶著市井流氓氣,改也改不了。
傅景義不由自主的開口訓斥他:“好歹是個副將,說話不能注意點,將軍也是你能評頭論足的。”
王瀝川也知道自己嘴欠,這毛病像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往後怎麼鞭策都是這副個熊模樣,所以也就由著自己滿嘴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