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又囑咐她們幾句,讓她們退下了。
隨後允熥又將王喜交過來,問道:“可有從安南過來奏報兵事的摺子?”
“官家,沒有。奴才今日從一大早就守在前院的書房,可一封從安南過來的摺子都沒有見到。”王喜答道。
允熥心情頓時不怎麼好。‘為何沒有從安南過來的摺子?莫非又打了敗仗,不願意大過年的掃興,也害怕朕嚴懲所以沒有送來?’
他馬上翻開繪製的安南地圖,指著南定城的位置自言自語道:“前幾日傳來的訊息,贊儀已經帶兵十五萬去攻打南定城了,莫非是攻城受挫?不大可能是打敗仗。贊儀自己用兵打仗的本事不好說,但馬俊他們三個都是久經戰陣的將領,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但也保不準。何況還有贊儀剝奪他們軍權的可能。莫非真是打了敗仗?”
自己嚇唬自己越想越覺得不對的允熥,甚至已經將朱贊儀帶兵狼狽逃回升龍城的可能都想到了。
好半晌,他回過神來,對王喜說道:“今天晚上的宴飲你不必隨侍在朕左右,就守在書房,若是有從安南過來的奏摺馬上報給朕。”
“是,官家。”王喜答道。
允熥強迫將思緒從此事上收回來。他在廣州再怎麼想也沒有意義,總要見到奏摺才有用,現在想什麼都是瞎想。
回過頭來的允熥看到躬身答應的王喜,說道:“王喜,今年過年沒法讓你回家和自己的家人團聚了。不過等回了京城,朕許你一個大假,至少十五天起步,讓你和家人團聚,彌補過年沒能團聚的空缺。”
“奴才謝陛下恩典。”王喜馬上跪下說道。
“還有,行宮內的宦官宮女,這幾個月也十分忙碌不得休息。你傳令下去,行宮所有的宦官宮女全部發放雙俸,賞賜一塊做衣服的綢緞料子。今晚除了必須留守和隨侍的人,其餘的在內院找個地方安排一桌酒席,讓行宮的大廚給你們做頓好飯。”
“奴才代他們叩謝官家天恩。”王喜又磕了一個頭,說道。
允熥點點頭,讓他退下了。
之後他也歇了箇中覺,下午未時正起來,又處置了幾份奏摺,到酉時初叫上熙怡與李莎兒,前往今晚的宴飲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