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要回來了?”聽到這個喜訊,抱琴一時忘了她現下不在自己的寢殿,不自覺放大了聲音說道:“天可憐的,自從建業十四年十一月份一別,已經快兩年了。妾終於要再次見到兒了。兒也能見到他兒子了。”
允本想斥責她,但見她的表現一絲一毫作假都沒有完全是真情流露,也放棄了斥責她的打算,溫言說道:“文要回來了,確實十分值得高興。他這次在印度帶兵打仗表現極好,我也對他十分滿意。等他返回孟加拉的時候,我自然會再給他許多東西,讓他能夠更加穩妥的統治孟加拉。”
誰知道聽到這話,抱琴卻顯得有些不大高興,但也不敢對允發火,只得行禮告退返回自己的寢殿。
等她走了,思齊抿嘴笑道:“表哥真壞。明知道明妃娘娘正歡喜於文回來,就說起他回去之事。”
“原來如此。我說她怎麼忽然變成好像要生氣的樣子,明明剛才還歡天喜地的。”允恍然大悟。
“哎,表哥,你這性子,罷了,我也不說了。表哥今日來我的宮殿,有何事要對錶妹說?”思齊道。
“藍珍也要回京了。”允說道。
“真的?大伯要回京了?”得到允肯定的答覆,思齊也高興起來。“我也一年多沒見過大伯了,怪想念的。而且大伯年紀大了,印度據說又十分潮溼,也不知大伯的身體能否禁受得住,現在是否還好。”
“印度的孟加拉等地確實十分潮溼,但德里等地也不比江南雨水多太多,藍珍這一年多也並未報過傷病,應當無事。不過這也說不準。等他到了京城,表哥安排御醫好好檢查一番他的身子。”允道。
“一定要派太醫院醫術最精湛的御醫。”思齊補充道。
“嗯,一定派太醫院醫術最精湛的御醫。”允笑著答應。
“表哥,表妹能否請大伯入宮見面,或者允許表妹出宮回府探望大伯?”思齊又請求道。
“這如何不可?”允道:“藍珍是你最親近的孃家親人,當然可以讓他入宮與他見面;回家繁瑣些,但表哥也會準你一次。”
“表哥最好了。”思齊笑道,又撲上來親了允一口。
“別鬧,你不知道自己不方便啊。”允笑罵道。
思齊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不方便是什麼意思,頓時紅了臉,說了一句:“表哥真壞。”
允不敢再挑逗她,和她坐下說話。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御膳房將御膳送來,二人一起用膳。
“表哥,今日來表妹這裡,就是為了告訴表妹大伯回來了?”用膳的時候,思齊又問道。
“怎麼,很奇怪麼?”允笑著反問。
思齊點頭。“若是往日不奇怪,但這幾日,按照夫君的話說,我不方便,專門為了這事來我的寢宮比較奇怪。”
“你呀,就是愛多想。”允笑道:“我最近覺得活動的少,特意多走幾步來你這裡不成麼?有何奇怪的?”
“說的也是,”思齊笑道:“表哥,你最近確實活動的少了。我還記得表哥從前說起過,生命在於運動,可自己現下卻不怎麼運動了。表哥,還是多運動些好。”
“我不過說了一句話,就引來你這麼多話。”允又笑著回應。但他心裡卻說道:‘思齊的感覺實在是太敏銳了,又對我十分熟悉,竟然看穿了我的想法。不成,今日不能問她那個問題了,等過幾日再問。’想過這些,允將此事放下,與敏兒說笑起來。敏兒感覺允似乎有一點變化,但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變化,想了想也放下了,專心與他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