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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以前,大明曆六月初一。
“千戶大人,撒馬爾罕國之兵約萬人,已經抵達城池北面二十里之外,今晚之前就能趕到城下。”鋪兵躬身說道。
“城外的蒙古人怎麼說?”
“大人,城外的蒙古人說這萬人應是撒馬爾罕國大軍的前隊,即使擊敗了這一萬兵馬,也擋不住跟隨在後面的大軍,所以他們決定繼續南撤。不過為了幫助我軍守備鐵門關,決定留下十數萬頭牛羊。”
“他們還想往哪撤?”
“他們說這個季節塔里木河還有水,勉強夠用。”
“哼!他們這哪裡是為了幫助我軍守備鐵門關留下十數萬頭牛羊,不過是因為塔里木河的水不夠牛羊喝而已。”有人忍不住說道。
不過正在詢問的人卻並未搭理這句話,而是又問了幾句,揮手讓這鋪兵下去了。
等鋪兵走下去,剛才為首那人環視一圈:“兄弟們,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們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上面這段對話發生在一座小小的院落中一間不大的房屋內。屋子裡沒有太多裝飾,只有兩張桌子、十多把椅子,其中一張桌子放在正當中坐北朝南的位置,兩旁各安放這一把椅子。從這張桌子向南,左右各擺放著六七把椅子。
此時正中的桌子旁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年約四十餘歲、留著一把絡腮鬍子的人。這人身穿正五品千戶的軍服,正是駐守鐵門關城的千戶秦守業。此時他掃視著兩旁椅子上坐著的身穿從五品到七品軍服的人。
“還有什麼要商量處置的?撒馬爾罕國之兵氣勢洶洶而來,自然要抵擋他們,難道還不戰而逃不成?這樣的事情反正我王程做不出來。”一個百戶迅速說道。
聽到這話,有兩個人頓時臉色變得不難麼好看了。其中一個身穿副千戶軍服的人說道:“王程,話不能這麼說。其一,我軍當初派過來是督促修建鐵門關城的,同時防備附近圖謀不軌的蒙古人,殿下可並未下令讓我們堅守鐵門關城。”
“其二,我軍現下只有一個千戶,算上派過來的民伕也不到兩千人,如何防得住一萬多人的撒馬爾罕國之兵?尤其是現下城池只能說草草建好,防不住大炮轟擊。”
“所以依屬下看來,”這人轉向秦守業:“我軍應當與蒙古人一道暫且撤退,在附近與撒馬爾罕國人周旋,即保全了將士們的性命,也並未違背殿下當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