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人都易了容,根本看不出來與平時他們的身份是一個人。反正常升要不是老於正常說話,是認不出來的。
常升沉默半響,還是決定先和自己認識的老於說話。他對著老於說道:“老於,你可是騙了我許久啊,我是真沒想到你是舅舅的人。”
老於平靜的說道:“命令所在,不敢透露分毫。”
常升也沒別的話說,又問候了其他兩個人。其實他是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被藍玉籠絡來,以及是怎麼就能在現在的地方待住的,但是知道問了他們大概也不會說,也就憋住不問。
又大概瞭解了一些情況,常升與他們約定了聯絡暗號,緊急時刻怎麼辦等事情,覺得沒什麼其他的了,正要叫進來幾個姐兒進來喝喝酒,就見李崖說道:“常公爺,最近文華殿有一件不太尋常的事情。”
常升馬上止住自己要乾的事兒,說道:“有要緊事怎麼現在才說?”
李崖說道:“因為我沒把握。”
常升說道:“到底是什麼事兒?讓你都沒把握?”
李崖說道:“今天,呂妃因為一個宮女打碎了一個聽風瓶將她逐出宮去。按說就這倒也沒什麼,但是二十日,呂妃宮中還有一名女官告假出宮探親去了。”
常升疑惑地說道:“會不會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那些人紛紛拋棄呂妃而去了。”
李崖說道:“公爺說的也有道理,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感覺好像是呂妃要搞什麼事情。現在文華殿除東暖閣外氣氛緊張,很像是要出什麼事兒,但是現在又沒有證據。”
聽到他的話,常升也小心起來。說道:“小心無大錯。特別是在三殿下正式當皇太孫之前,一切要倍加註意,你小心探訊息。我手裡還有另外一個在文華殿的眼線,你和他聯絡沒準會有什麼收穫。”
李崖馬上道:“公爺千萬不可告訴我其它人的訊息。我李崖雖然這麼多年都平安的過來了,但是沒準哪天就被發現了,我見過被動大刑的人,自覺是無論如何承受不下來的,要是自盡沒死成,估計保不住什麼秘密。公爺手裡的人,最好只有公爺自己知道。”
常升聽他說得也有道理,忙止住。但又疑惑地問道:“你說的這麼實誠,就不怕我不信任你了?”
李崖呵呵笑道:“公爺就算不信我了,難道還會把我供出去不成?頂多不用我傳遞訊息,不信我的訊息而已,對我未必沒好有處。”他還有話沒說出來,要是允熥成功繼位,他多半要死的,難道誰還會把自己透過密探獲得訊息成功的事兒到處說,並且大肆封賞密探?
常升也沒話可說。只能說道:“你在宮裡儘量保住自己,多加註意探聽訊息。”
然後沒什麼事兒了,叫了幾個姐兒進來陪著喝花酒,喝了一會兒,三人斷斷續續走了,不過常升的狐朋狗友陸陸續續的來了,就好像是常升在等朋友的時候與偶然碰見的人閒著無聊喝喝酒隨便聊幾句一樣,並不惹人懷疑。最後常升他們一直喝到快亥時(晚上21點到23點)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