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這天地間,有幾人能扛得住這等福份?又有幾人捨得放下這等福份?
寧王這回....真是豬油蒙了心!
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穿行而過!呂洪生大搖大擺的進了政事堂職院。
一進門,就見兄長呂師留站在院子裡,正與小吏商量著什麼。
“兄長!”呂洪生大步而上,給呂師留見了個禮,結果卻被呂師留一眼瞪了回來!
低喝一聲,“此為朝庭重地!叫官職!!”
“是是!”呂洪生表面陪笑,卻不見悔改之意,“張相呢?”
呂師留拿這個胞弟沒辦法,搖了搖頭,指著平章事職房,“在房中....”
其實,呂師留也只是表面上裝裝樣子罷了,他其實很理解呂洪生現在的做派。
換了是他二十出頭就手握權柄,也比呂洪生好不到哪去!年青人,哪來那麼多涵養?把得意寫在臉上,都是正常的。
“嘿嘿....回頭再與兄長請安,咱找張相有事兒呢!”
說著話,呂洪生快步到了張簡之門前,收起一切不端,鄭重的敲門請見。
“進來吧....”
張簡之正在辦公,等呂洪生進來之後,眼皮抬了抬,語氣緩和:“是子良啊....坐。”
子良是呂洪生的字。
聽得張相之言,呂洪生卻是不敢造次,“學生不敢,學生站著回話便是。”
張簡之放下手中公文,“你現是朝中要員了,不要這般拘謹。坐吧。”
“學生....尊命。”
張簡之,“找老夫何事?”
“哦...”呂洪生剛坐下,又站了起來,“是這麼回事兒,相公交代的事,學生已經盡心去辦,如今已經初現成效。學生來問問相公的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張簡之一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有判斷....放手去做便是,做錯了也不怕,年青人嘛,要多學多做。”
“學生謝相公栽培!”
“談不上栽培....”張簡之擺著手,“此番風波,你出力甚多,老夫應謝你才是。”
“只是還未放鬆懈的時候,教改之風,牽扯甚大!必需要扼殺一切萌芽!不得有半點馬虎!爾等正職壯年,還要多多替老夫分擔啊。”
呂洪生,“那是自然,張相連日操勞,日漸消瘦,學生尤為不忍,正苦盼能為相公分憂。”
“嗯....”張簡之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呂洪生,突然一笑,自按頭抽出一份硬皮名冊遞給呂洪生。
呂洪生雙手接過,開啟一看,“這....”
登時目瞪口呆,不明白張簡之是什麼意思,名冊上赫然列著他的名字,還有另外幾位在這次教改風波中,與他一起的同年好友的名字。
“張相這是....”
張簡之頭也不抬,“讓冊上的幾人選個吉日帶上六禮,到老夫府中喝杯茶,吃頓便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