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戰瑾煵出門根本就不會帶錢,汪淨祥那個貼身助理倒是做得很到位,知道他肯定會用到錢,在和司機識趣的離開時,刻意把錢包交給了他。
廣場上各種做生意的都有,而且他們所做的買賣,幾乎跟瑞城的商販差不多。
當他們經過一個小攤時,一個老婆婆步履蹣跚的上前攔下他們。她身上的裝扮像是一個巫女,她一邊說一邊做著手勢,示意他們倆到他們的小攤前坐坐。
“她年紀這麼大,還獨自一個人出來做生意也挺苦的,我們就去坐一會兒,然後給她一些錢吧。”即使林筱樂聽不懂老婆婆講的是什麼,可她那麼聰明看也能夠看懂了。
老婆婆交給林筱樂和戰瑾煵各一個籤筒,示意他們倆從中搖取一個出來。
戰瑾煵只是抱著一種陪林筱樂玩的態度,對於神鬼或者迷信壓根兒就不相信,他將搖出來的那隻籤交遞給老婆婆。她在看了一眼之後,便忍不住定睛落在戰瑾煵的臉上,直到林筱樂把自己搖出來的籤給她,她才回過神來。
老婆婆口中念著一些好像是聽不懂的咒語,林筱樂詢問著身邊的戰瑾煵:“她說的是什麼?”
“不知道。”
老婆婆唸完之後,示意戰瑾煵把手給她。他沒有拒絕張開掌心任由她打量。
“凶兆。”她用臨國語告訴戰瑾煵。“即為血光之災,方以血化為吉兆。”
“……”戰瑾煵沒有說話,那濃黑的眉頭卻在不經意間緊蹙了起來。
他明明從來都不相信這些,卻又不知道為何,心底會突然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尤其是在對視上老婆婆那雙眸子時,心裡就更加的不安了。
老婆婆放下戰瑾煵的手,隨之向他的胸口伸去,只是當她的手指剛剛碰到他胸口的衣服,他便猛然縮了一下自己的身板。
她笑了笑,將手轉移到林筱樂的手上,握著她的手檢視她的掌心。
戰瑾煵的臉色有些難看,沉默不語。
“為什麼看他的手心一會兒,卻要看我的手心那麼長時間呢?”林筱樂明知老婆婆聽不懂,但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下。
“兇則是吉,吉則是兇,凶兆即由吉兆化解,吉兆卻又未能化解,一切皆由命數,切記。”老婆婆的言辭頗有深意,末了又附加了一句。“你們倆適宜婚配,郎才女貌!”
老婆婆最後那句話,將戰瑾煵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果然只是神棍而已,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她說什麼呀?”林筱樂盯著戰瑾煵詢問。
“她說我們倆有夫妻相。”
聞言,林筱樂那張白皙的臉蛋,下意識的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老婆婆在林筱樂的手心裡寫了兩個字‘血引’。
她以為老婆婆是臨國人,不會說瑞城的母語,自然也就不懂得如何去寫瑞城的字,可是那兩個字卻是實實在在的瑞城字型。到底那真的是‘血引’二字?還是臨國的文字書寫筆畫雖然一樣,但是意思卻不同呢?又或者說那是身為神運算元的特殊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