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瑾煵給老婆婆一些錢,然後拉著林筱樂的手從凳子上起身,不願意再呆在這裡。
“那個老婆婆講了那麼多,不可能只是你翻譯的那一句話吧?她到底還說了些什麼啊?”林筱樂怎麼也壓抑不了心中那激動又好奇的心思,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著戰瑾煵。
“她剛剛在你的手中寫了什麼?”戰瑾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盯著她質問。
“你都不告訴我,我幹嘛要跟你說啊,你是故意欺負我聽不懂臨國話,才會一直對我賣關子吧?”林筱樂口中的話雖然說得很輕鬆,可是內心卻有些不適,只因那個老婆婆在她手心裡寫的那兩個字。“你不是會說臨國話嘛,你去問問那個……”她回頭向戰瑾煵示意剛剛擺攤的那個老婆婆。“咦,人呢?怎麼不見了?”
戰瑾煵鬆開林筱樂的手,返回到剛剛老婆婆所呆的地方。廣場上的人雖然很多,可是那個老婆婆一身巫女打扮,完全能夠一眼在人群中尋找出來,可是他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那老婆婆真奇怪跑得也太快了吧?她步履蹣跚有桌子還有凳子,就算要搬東西離開,也需要一點時間啊,跑去哪裡了?”林筱樂驚訝得自言自語。
戰瑾煵拿出身上的手機,立刻給汪淨祥打去電話,並吩咐他帶保鏢尋找剛剛那個老婆婆。
“筱樂,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戰瑾煵握著林筱樂的肩頭,嚴肅的對她說完,轉身便親自去找人。
“哎……你要去哪裡啊?”林筱樂想要去追他,可是他跑得很快。
因為老婆婆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戰瑾煵才會急於想要把她找出來,更重要的是,她消失得太快了。老婆婆所說的以血為引,再加上她試圖檢視他的胸口,就好像冥冥之中那個老婆婆知道些什麼。
自從六年前他被黑衣人刺傷後,便一病不起,直到大半年後才清醒過來。可是清醒後的他卻好像變成了一個怪物,突然胸口形成撕裂性的傷口血流不止,緊接著是郊外那個別墅房間裡的血浴。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當初是誰把他帶到那個別墅去的。
如今他遇到那個奇怪的老婆婆,彷彿終於有了一點頭緒,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線索的。
林筱樂獨自一個人在廣場等了戰瑾煵很久也不見他回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情緒失控的離開,但肯定是跟那個老婆婆講的話有關係吧。
“血引……”她坐在亭子裡的長椅上,口中喃喃著老婆婆寫在她手心裡的那兩個字。可即使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筱樂。”
寒冷的空氣中突然迴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林筱樂抬頭望向對面,只見一身藍色大衣的於司松站在雪花裡,在他的身後有保鏢護著。
“司松。”她站起身來,下意識的環望著四周,戰瑾煵還沒有回來。
“你怎麼獨自一個人在這裡?戰瑾煵呢?他對你做了什麼?”他急切的走過去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手。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至於戰瑾煵他也不會傷害我的。”她微笑著安慰著他。“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