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聞晝點頭,眼神閃爍:“我此來懸天京,已然待了太久,幾月光陰,我雖得了幾處龍脈機緣,卻也令大離那位天將有所察覺。
邊關攻略如火,我再不回去,只怕北地五州,還要遭受禍患。”
“這秀霸山上必然有那一位劍聖留下的劍氣機緣,聞人宗主若是找尋不到,其實可以讓另外兩人試一試。”
聞人織弦眼神微動。
秦聞晝道:“便是那陳水君、陳執安父子,此二人身上應當也有些機緣,他們若能探查到那劍氣機緣,對於聞人宗主而言,也大有好處。”
聞人織弦眼神閃爍,默默點頭。
秦聞晝揹負雙手,看了一眼繁華的懸天京,可他眼神中竟然多了些厭惡,與聞人織弦告別。
“大都御不去與宋相道別?”聞人織弦詢問。
秦聞晝搖頭,高大的身軀踏空而上,走入雲端。
“我見宋相一次,他便蒼老一番,我心中不忍,索性不再去見他。
他是真正的仙士,大虞有救與否,靠不了你我,也靠不了懸天宮,以及那為天下蒼生籌謀的魁星,還要靠這位大虞老人。”
“聞人宗主,就此別過,且等你執印之日。”
秦聞晝聲音傳來,身影卻消失在雲端。
聞人織弦嘆了一口氣,眼神卻忽而有些堅定起來。
來此人間一遭,既然生了她蓋世的天賦,總要做些有意義的事。
否則即便踏足造化圓滿,又能如何?
“有人前赴後繼,希望我能夠成為後來者。”
聞人織弦舉目望去,神蘊流轉,看到宋相正在為那一株茶樹剪去枯葉。
秦聞晝走了。
若大懸天京,竟然只有宋相獨扛?
她思緒及此,忽然想起秦聞晝話語中提及的陳執安。
她神蘊流轉,卻見陳執安正盤坐在院中,身上真元沸騰。
“他要踏入先天三重了?”哪怕聞人織弦這般人物,對於陳執安的修行速度也多有一些驚訝。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少年時,他不過真元境界。
“宋相選擇我與這陳執安,自有他的道理………也許這陳執安真有可能為大虞帶來一些生機?”
——
盤膝坐在假山前修行的陳執安,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