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桐有些義憤填膺,跟在徐溪月身後小聲說著:“陳公子可真是不厚道,小姐為了救他,甚至送出了那般珍貴的承露戒指,他倒好,不僅不說謝謝,甚至還要當著我們的面打探周修景的去處,要與他做買賣!”
“難道他不知道,那周家是我徐家的生死對手?”
徐溪月沉默不語。
二人回了徐府,卻見趙二管家已經等在大府院前。
“東西可曾送去了?”徐溪月詢問。
趙二管家搖頭,又仔細遞上一個小盒子。
徐溪月接過盒子開啟一看,卻是那承露戒。
“怎麼回事?”徐溪月皺眉。
趙二管家苦笑一聲,道:“我去見了同知大人,可同知大人只說無功不受祿,不願收這寶貝。”
“我出了府衙,恰好碰到庫長吏,長吏大人說……今日抓進大牢的陳執安好大的臉面。
據說有兩位大人物親自求見知府大人,然後他便被放出去了。”
“兩位大人物?”徐溪月抿了抿嘴。
趙二管家繼續回答:“其中一位大人物庫長吏也不曾見過,只說此人來訪,就連知府大人都親自到門口相迎。”
“至於第二位大人物,倒不是什麼陌生人,而是岐黃街上的鐵臂將軍。”
“知府大人親自相迎之人?鐵臂將軍也親自去了?”徐溪月身後的新桐驚訝出聲。
趙二管家點頭道:“確實是鐵臂將軍親自去了。”
徐溪月頓時覺得臉頰微紅,一向好脾氣的徐小姐甚至輕輕瞪了多嘴的新桐一眼。
新桐吐了吐舌頭,自言自語:“陳公子可真是會騙人,他還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小巷少年,哪一位小巷少年能勞動兩位大人物前去府衙求情?”
徐溪月想了想,忽然對趙二管家道:“派人打探一下,周家公子周修景,如今又在何處。”
趙二管家領命而去,不多時,就已經有出去打探的人帶來訊息。
徐溪月叮囑趙二管家:“你親自前去岐黃街,將周家公子的行蹤告知給……算了,還是我親自前去吧。”
徐溪月又回了岐黃街上,陳執安似乎是在院中等候,她還未曾敲門,這少年便已經來開門了。
今夜似乎極長,天上的月亮時而朦朧,時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