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何人所作?”
蘇岸情緒激動,看向蔣仲子的背影,雙眸微張道:“此詞喚作什麼?”
“楚凌,聳壑凌霄的凌!”
蔣仲子甩袍轉身,微抬下巴道。
“就是那個…在忘憂湖所開畫舫,令你去而復返的楚凌?”
顧子傲緊隨其後道:“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此詩……”
“正是此人。”
蔣仲子嘴角微揚道:“此人之才,非常人所能想,諸君可知,除了這首詞,我這裡還有首詩。”
“也是楚凌作的?”
藍衫老者驚愕道。
“不錯。”
蔣仲子笑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世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
蘇岸、顧子傲一行人聽聞此詩,心底再生波瀾,這兩詩一詞竟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藍衫老者驚歎道:“多少載了,我從沒像今夜這般振奮,一場忘憂湖詩會,竟能引得此等大才,此乃我昭顏院之幸啊!”
“人家沒想參加忘憂湖詩會。”
蔣仲子嘴角微揚道。
什麼?!
此言一出,讓蘇岸、顧子傲他們,流露出的神情變化,比最初蔣仲子言明要定初選之頭魁,還要豐富。
“這怎麼可能啊。”
顧子傲瞪大眼睛道:“倘若楚凌沒想參加忘憂湖詩會,那為何先後將兩詩一詞,投於我昭顏院所開畫舫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岸皺眉道。
“事情原委有些複雜,待到日後,諸君就會知曉。”
蔣仲子撩了撩袍袖,神情倨傲道:“今夜,我就要叫昭顏院初選之頭魁,定於楚凌,並傳上都,誰贊同,誰反對?”
風海閣內安靜極了,所站眾人沉默不言,然不到盞茶功夫,從風海閣上,再度響起九道鐘聲,此聲令昭顏院各處無不生出波瀾,風海閣響起九道鐘聲,這代表著在院掌教、院正、供奉、大儒皆贊同透過某事,而昭顏院已有數載,沒有在風海閣敲響九道鐘聲,一時間昭顏院上下躁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