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並沒有著急怪罪紀綱,而是伸手先把紀綱從地上扶了起來。
“這件事情確實是你自己辦事不力,不過朕還是想知道,那酒鋪附近那麼多的人,為何你就偏偏找到了那種貨色。”
朱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紀綱。
這件事情說白了,哪怕紀綱從錦衣衛中找一個人過去,都不至於把事情弄到現在的這副模樣。
“陛下,一開始屬下去開鋪子的時候,那個人就說自己一定可以勝任的,屬下也在鋪子附近觀察了他接近十天,覺得這個人確實差不多之後才定下來的。”
紀綱說著,他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
說到最後,朱棣都幾乎快要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了。
“就算你有觀察過他,那麼後期你把鋪子全部交給他之後,你就壓根沒有去看過嗎?”
朱棣有些頭疼的問著紀綱。
“陛下,後來屬下一直忙,也沒時間過去,再加上這件事情陛下有說過,不要讓太多人知曉,屬下就從來沒有讓下邊的人去看過,這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紀綱此刻心頭也是懊悔不已。
若是自己多抽空過去看看,或者說當時直接自己找人,而不是聽從陳利的自薦,事情就一定不會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
“陳利如今已經被你帶到宮中的大牢中了?”
朱棣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詢問著紀綱。
“回陛下,是的,如今陳利就在大牢之中,陛下要去見見他嗎?屬下把他帶回來的時候就想問陛下該如何做的,但當時陛下在休息,屬下便未曾打擾。”
“走吧,去看看。”
朱棣說著,轉頭朝著大牢的方向走去。
紀綱連忙緊隨其後。
至於奉天殿的晚宴,沒有了朱棣,這些大臣們逐漸都開始放飛自我了。
“太子殿下,你說這陛下今日為何忽然設下宴席,是不是之後有什麼坑等著我們呢?”
“哎,你別這麼說,陛下怎麼會是那種人,陛下如此的光明磊落,當然不可能這麼對我們這些忠臣的!”
“不過話說,這酒倒是真的好喝,你們有人知道酒鋪在哪裡的吧,快些告訴老夫,等閒了老夫就去買!”
“這酒可是二十兩一瓶的,太貴了太貴了。”
朱高熾只是在一旁笑著,看著眼前興奮的大臣們。
“不過你們也要想一想,既然陛下都這麼喜歡這佳釀,就證明我們和陛下是一樣的!都是懂得欣賞的人!”
“對啊你這話說的極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