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道長唇角一勾,冷哼道:“此女狡詐異常,她此舉必是拖延時間,依老道看,先將此女關押起來,假以時日,必知她手段陰謀!”
呵,等到真正關到地牢裡面,竇青霜還想完好無損的出來,那可就得等到下輩子了!
“她並非有罪,大人有何理由關押,”秦炎冥緩聲開口,推開攔過來的李朱,“即隨意處置,又何須開堂。”
李朱急的直跳腳,想捂他的嘴,但瞥見秦炎冥冷幽幽的目光,終究是不敢,只得恨恨的瞪著竇青霜。
“本官未讓你開口,你好大的膽子!”柳大人怒喝一聲,“來人啊,將此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表姑父,使不得啊!”李朱護住秦炎冥,“使不得,打壞了可怎麼辦啊!這,要打也應該打那個賤人毒婦才對!”
“柳大人,”竇青霜淡然道,“你可知自古為何要立法開堂?衙堂之上的正大光明四字是表達了官員除有廉明正直之心外,也要使案件真相大白,最終實現司法光明。像柳大人這般偏袒一樁案件,一個人,受自主影響,濫用職權,肆意動用私刑,當得上昏庸二字。”
她話一出,四周都驚呆了,尤其是那柳大人,他平日裡自詡是個好官,大家都聽他的話,也從來沒出過錯,忽然出現一道反聲,氣的雙眼通紅,猛的站了起來,“你,你好大的狗膽,來人吶!押下去,擇日處斬!”
“柳大人,好大的官威!”
人群中忽而傳來一道戲謔聲,密集的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道路,屏住呼吸朝著身後望去。
兩隊排列整齊計程車兵鐙鐙而行,製作精細的鋼鐵片上泛著幽幽冷光,滿臉肅殺,隱約帶著一絲屬於戰場的血腥味。趙煜身著暗紫錦袍,腰間墜著玲瓏玉佩,唇角彎彎,面目含笑的走了進來。
師爺眯眼瞧了許久,猛然打了一個冷顫,湊到柳大人的耳邊哆嗦著道:“大大大大人,是是趙家軍!”
柳大人一個趔趄,得虧一邊的師爺除除的扶住他。
琢槐就是趙家軍打下來的,設立先斬後奏的也是趙親王,所以他才會這麼囂張!如今趙王爺死了,只有一個兒子趙煜,他曾聽聞趙家這個世子前些日子領兵打仗,還贏了,立了大功。可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會在這裡?
跟在趙煜身後的,還有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雖顯矮胖,面含淡笑,眉目瞧著倒是溫和。
趙煜坐了下來,下屬立即遞上一杯茶,吹開水面上的茶葉,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
堂中詭異的安靜。
那矮胖的中年男子笑著對柳大人道:“本官乃是琢槐現上任官員許敬山,這些日子勞煩柳大人了。”
許敬山!
柳大人面色一白,感覺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目光望著坐在那裡的趙煜,面上艱難的扯出一抹笑來,“這,現上任,下官,怎麼沒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