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一百萬,兩瓶我給你清帳。”朱長明一臉壞笑地看著我,“怎麼樣?”
“好啊。”我直接答應了下來。
如果這筆賬讓我要的話,我根本不會答應朱長明來什麼飯店的!
今天,真的是徒弟闖禍,師父買單。
我擰開一瓶白酒,正準備往杯子裡倒酒的時候。
“這酒不能這麼喝呀。”朱長明賊兮兮地說道,“一口氣,對瓶吹,這樣才算。”
看著他那張醬紫色的嘴和黑乎乎的牙齒吐出這幾個字來,我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個耳光。
這個狗東西!
“成。”我笑著說道,“今天包你滿意。”
“哎呀,要不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吳嵐在一旁勸阻道。
她看向朱長明的眼神中,包含了哀求的味道,倒也不像是假的。
我不知道這種哀求,是基於同學之間的情誼,還是因為我曾經撞破了他們之間的秘密。
“算?”朱長明瞥了一眼吳嵐,“怎麼,這錢你打算替我還嗎?”
聞聽此言,我心理咯噔一下,如此直白的嗆回去,看來這吳嵐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沒有什麼地位。
也對,有錢的人都是在玩,哪個會付出真感情呢?
只是我想不明白,陳志飛不算什麼大富大貴,但好歹也算吃喝不愁吧,吳嵐究竟是口味兒重呢,還是腦瓜子讓驢給踢了?
對於她的求情,我並不以為意。
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的同情,不要也罷。
“好,我就按你說的喝。”我將瓶蓋丟在地上,然後一仰脖子,將整整一瓶白酒喝了下去。
頓時,整個胃裡如同燒著了的炭火一般。整個腦瓜子彷彿被電擊了一般,瞬間懵了,兩隻眼睛瞬間出現了重影兒。
“朱長明。”我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我再喝一瓶酒之後,肯定他媽的就不省人事了,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先宣告一點,你他媽幹了對不起我兄弟的事兒,這筆賬老子早晚跟你算。”
我說著,一把抓過酒瓶,或許是灌得太猛了,兩條手臂都有點使不上勁兒來。
我一邊擰著瓶蓋,一邊聽他們說話,兩個眼皮已經不停地開始在打架了。
“你朋友誰啊。”朱長明詫異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擰開酒瓶蓋,又掏出手機來,從容不迫地打了120,然後一口氣將一整瓶白酒灌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