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易拉罐,走到夏晟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跟那個被我捅了一刀的小子勉強算是一場誤會,但跟你不是啊。你想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可以,但你得先還我。”
張斌連忙勸道:“祁少,你……”
宋君祁卻根本不聽勸,他還擔心張斌要偏幫夏晟那邊,所以沒等他的話說完,就舉起手中的啤酒,狠狠地朝著夏晟的太陽穴拍去。
誰也沒料到他來這一手。
夏晟也大意了,以為張斌是陶盛磊的親信,宋君祁一定會給他面子,所以完全毫無防備。
那司機反應倒是很快,宋君祁動手的同時,他就撲過來想阻止,但終究因為站得有點遠,遲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宋君祁一啤酒罐重重地拍在夏晟的腦袋上,夏晟應聲而倒。
張斌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檢視。
司機擔心宋君祁還想再動手,連忙抓住他的手,將他扯到了一邊,緊緊看牢。
“夏總,夏總你沒事吧?覺得怎麼樣?”
宋君祁之前胳膊受了傷,使不了太大勁,所以夏晟雖然被他拍倒在地,卻沒有頭破血流。
張斌看到夏晟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不禁萬分擔憂,轉頭對司機說:“你把祁少帶回隔壁房間。”
“不就一個破公司的小經理麼,你這麼忌憚他幹什麼。”宋君祁不服氣地嚷道。
張斌恨得牙癢癢,一點都不想理他。本來這事可以和平解決,化干戈為玉帛,不想卻被這沒腦子的混賬傢伙破壞了。
地上的夏晟輕輕地哼了一聲,緩緩張開眼睛。
張斌喜出望外,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夏總你覺得怎麼樣?”他又反覆地檢查了一下剛才宋君祁下手的地方,卻不見傷痕,連腫都沒有腫。
這恐怕不是好現象。
張斌的心都涼了半截。
“我送你去醫院吧。”事不宜遲,張斌可不想弄出人命。
夏晟整個人都還是暈的,剛才宋君祁拍他的那一下有點狠,他只覺得一陣劇痛伴隨著黑暗襲來,一痛之下便失去了知覺。
但現在醒來了,卻還在旅館,張斌一迭聲地問他怎麼了,他便知道自己昏迷的時間並沒有多長。
他說不出哪裡不舒服,因為整個腦袋都是沉的,而且太陽穴疼得發麻。
張斌看到他話都說不出來,原本漂亮靈動的綠眼睛都蒙上了一層薄霧,眼神都是渙散的,急得不行,立刻半抱半扶地將人從地上拉起來。
司機把宋君祁反鎖在隔壁房間後馬上趕了回來,將夏晟背到背上,出了旅店,開車直奔鎮上唯一的一所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