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和夏晟屬於少數人,跟隨著音樂翩然起舞。
別人來這裡,是藉機結交權貴,拓展人脈,恐怕只有夏大少,是真的只為跳舞,縱情尋樂。
音樂快要結束,意味著將交換舞伴,綠眼睛的貴公子已成舞場裡的香餑餑,淑女們個個摩拳擦掌,伺機而動。
花桃無意捲入這場紛爭,一曲舞畢,立刻抽身。
反正貴公子縱橫情場,無往不利,多的是應付狂蜂浪蝶的手段。
“小姐,很榮幸與你起舞。”醇厚帶笑的聲音近在咫尺,花桃反應過來時,下一支舞曲已然響起。
而眼前人,正是她新的舞伴。
花桃禮貌地朝對方點頭,視線掃過對方的臉,戴的是一張金色面具,貴氣逼人。
“我叫陳士岷,敢問小姐芳名?”
花桃猝不及防被對方的名字嚇了一跳,但腳下舞步嫻熟,絲毫不受影響。
難怪剛才就覺得聲音熟悉,原來真是熟人。
花桃不打算亮明身份,於是衝他搖搖頭,但笑不語。
陳士岷也不勉強,始終對她親切殷勤。
花桃一邊跳舞一邊感慨,天涯何處不相逢。
但有些人,真的相見不如懷念。
不,連懷念都不必。
短短一段舞,陳士岷問了她六七個問題,得不到回應也不生氣,自顧自滔滔不絕,言語間盡是討好的意味。
花桃覺得這男人真是奇怪之極,之前還說她發育不良毫無吸引力,一轉身,又上趕著討好,甜言蜜語,好話說盡。
“小姐,等這支曲子結束後,我們去那邊喝杯東西?”陳士岷經歷多,臉皮厚,即使看得出對方不想搭理他,他也毫不氣餒。
花桃禮貌地笑了笑,輕輕搖頭。
陳士岷嘆了口氣,隔著面具也能感覺得到他的失望,但他依舊死心不息地繼續嘗試:“那等一下舞會結束後,我可不可以……”
音樂停了下來,花桃沒有聽他說完,直接換了舞伴。
誰說女人是善變的生物,男人同樣善變,而且還膚淺、愚蠢。
“你這笑容,跟面具正好相配。”夏晟笑問,“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狡黠淘氣,活脫脫一隻小狐狸。
花桃笑眯眯道:“我只是在奇怪,夏大少是如何從那群如狼似虎的名媛手中逃出生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