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嚴落面前隨意打了個響指,喚回了他的神,嚴落一回過來神來就開始絮叨:“方才嚇壞我了,我本以為你會摔個大馬趴。”
耳百笑得柔柔的:“看我要摔倒了也不來扶我,嗯?”
她嘴上是柔情似水,手上一用力,捏住嚴落耳朵扇,他痛得直叫喚。
兩個人一路打打鬧鬧,登了花洲船探水,小姐妹頻頻發問,這名男子卻是誰?
嚴落小兄弟耳朵根發紅,模樣故作保衛眾家小姐安全的樣子,幫著圓耳百的謊。
薄薄的清風吹拂過面頰,帶著滌盪一切的清新氣味,身邊是花兒樣的美眷,似水流年裡,恍恍度日中,不知凡幾,船艙浮過一股膩香,耳百坐於船頭之上,興致索然。
狗皮膏藥嚴落於是順風跟來,他衝耳百擠眉弄眼:“小姐姐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耳百淡定回望他,也擠上眉眼,將手輕飄飄搭在他的肩上,她聲音柔甜地道:“小哥哥皮癢了吧。”
耳百擺動著手腕:“要不,我來給你鬆鬆骨?”
風就這樣蕩啊蕩,像是蕩過淡薄的天,如棉花糖般的雲,成垛的野草上,飄進了細膩柔美的心裡。
她在船頭悠悠吹著風,看見另一條船往這邊行駛過來,船頭站著一對年輕的小姐與公子,她恍惚一落目,看見那個小姐是情絲難禁淚眼朦朧,而另一位公子,耳百心中一動,她目光遊移,這豈非是方才救自己出醜的那名男子。
她立即將頭轉了過來,而就在她轉過頭的那一瞬間,那名男子的視線剛好便往她剛才的方向掃過來,然後也收回了目光。
“雲間骨是水中骨,風花雪月埋沒世間~~”船孃在唱,咿咿呀呀不盡地婉轉了歌喉。
“小女兒情絲也萌動……”當唱到這一句時,嚴落突然捂嘴看向她,他作成小女兒的痴態,惹得眾船客哈哈大笑。
她托腮屏息,半天了才撥出一口的長氣,看起來仿若是唉聲嘆氣一樣,腦海裡一直閃過那個人的面容,心底如同翻了浪江。
她心底忖到:“此人與房薄解也太像了吧。”
“今晚會有成花會,你去不去?”嚴落挨近了她,故意說道。
耳百託著腮,把臉轉到另一邊,不想理會他,突然她的眼睛放亮,bulingbuling閃爍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