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在茅房如廁,正爽的時候,突然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大活人,他心中一驚,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結果,還沒等他拍到別人,就被別人一腳給踹到了茅坑裡,連茅缸都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一下來就這麼辣眼睛,真特麼掃興,燻死老子了!”
行兇者留下這麼一句話,捂著鼻子就走了,甚至都沒有往茅缸中的柳一條身上瞅上一眼。
柳一條心裡那個委屈啊,我特麼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如個廁嘛,而且還是我自己家裡,我又沒有邀請你來參觀,你憑什麼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如果是一般人敢這麼對待他,柳一條早就把人給按在茅缸裡溺上個幾百遍,非要讓他吃飽喝足了不可。
但是打他的人明顯不是一般人,雖只有短短一瞬間的接觸,柳一條就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踹他的人肯定是一位魂聖,他根本就幹不過人家。
所以,這口氣,他只能忍了。
“你說你,堂堂的一個帝級巔峰,明明可以辟穀禁食,卻非得貪圖那口腹之慾,非要吃那麼多,這又怪得了誰?”一想到柳一條的離奇遭遇,皇甫飛揚在蛋疼的同時,也忍不住感覺好笑。
如廁時被人意外闖入,而且還被塞到了茅缸裡,這得有多點背的人才能碰得到?想來那個路過的魂聖心裡也被噁心得不要不要的。
柳一條嘴角一抽再抽,白眼直翻,還能不能有點兒同情心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能僥倖留得一命,已經算是天幸了。”皇甫飛揚輕聲嘆道:“今天一天,已經有不下十位魂聖降臨到聖京城了,死在這些外來強者手中的魂修已經超過兩百人,而且這數字還在不停地增加。”
“這些上青天過來的強者,眼中根本就沒有世俗的律法,全部都是快意恩仇,誰惹了他們,或是看看不順眼,直接就是一擊斃命,分毫不留餘地。”
“你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嗎?”皇甫飛揚扭頭看著柳一條,道:“我最擔心的是,萬一有人看我皇甫一族不順眼,直接打上門來的話,我該怎麼辦,我拿什麼去抵擋?”
皇甫家的三位老祖已經全部完玩,現在皇甫一族就只閣下皇甫天狼一個魂聖,而且還只是魂聖一級,威懾力極其有限。真要有人打上門來,皇甫天狼也只有送菜的命。
柳一條神色一變,有點兒不淡定地顫聲道:“應該不會吧,不是說修為越高的人,越是不會輕易沾染太多的因果嗎?皇甫一族秉承一國氣運,身上的因果無數,應該沒有人會來主動引禍上身吧?”
“誰知道呢?”皇甫飛揚苦笑一聲,道:“現在只能是聽天由命了。這種身不由己、無能為力、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的弱小感,真特麼不爽!”
柳一條沉默不語。
一位志存高遠的帝王,發出這樣蒼涼無奈的感嘆,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聖皇殿下似乎有些悲觀啊!”
大殿之中,除了皇甫飛揚與柳一條外,又發出了第三個人的聲音,聲音清脆,是個女聲。
刷!刷!刷!
三道身影同時出現在皇甫飛揚二人的身前,皇甫飛揚抬頭一看,眼中不由露出一絲驚喜。
“原來是紫衣前輩、西門前輩,還有天狼老祖駕臨!”皇甫飛揚與柳一條連忙起身,恭敬地上前與三人見禮。
上官紫衣輕擺了擺手,道:“知道你們這裡現在防守空虛,所以師弟就讓我們兩個過來暫住,以防宵小。”
皇甫飛揚心中一陣激動,連連出聲道謝,有上官紫衣與西門小小這兩個聖級巔峰坐鎮,聖皇宮的安全無疑又多了幾分保障。
他沒想到,李聖代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惦記著他們大乾皇室的安危,一下派了兩位聖級巔峰過來。
對於這個曾親手斬殺了他們三位聖級老祖的罪魁禍首,皇甫飛揚心裡已經說不清楚該用一個怎樣的態度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