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中都城,聖皇宮內。
國主商文周穩坐在大殿之上,看著下面的國之重臣,張聲問道:“一日之間,百位聖級從天而降,僅是在我大夏疆域落地的聖級就有三十位之多。除卻聖級,還有帝級、皇級,甚至連宗級、尊級的魂修都有不下百位。”
“據悉他們都是從上青天下界而來,且每一位背後都有著驚人的背景,打不得,罵不得,更管不得,從他們降臨過來開始,僅是我中都城就已有數百人死於非命,中都之外,類似的衝突更是數不勝數。”
“中都危及,皇朝危及,諸位愛卿,生死之危就在眼前,不知你們可有什麼高見,能使我朝能在此前所未有之危機中安然渡過?”
這可真算得上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以往的十幾萬之中,上青天下界來的魂修屈指可數,總共加起來不過百位,聖級的強者更是連一手之數都沒有。
但是今天,所有人都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蜂擁而來,才一天的功夫就有百餘位聖級降臨,聖級之下更是數不勝數,這些人全都瘋了嗎?
以往他們不是最瞧不上天魂大陸,一直把這裡稱作是蠻荒之地,根本就不稀得看上一眼嗎,為毛現在全都像是聞到了屎味的野狗一樣,全都這麼瘋狂?
“聖皇殿下其實不必太過憂心。”有人站出來恭聲稟道:“這些域外來客之所以會扎堆過來,幾乎全都是奔著針灸師公會來的,跟咱們大夏皇朝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只要咱們不主動去招惹他們,他們多半也不會主動來找咱們的麻煩。”
“臣說句不太恭敬的話,聖皇殿下,就咱們手裡的這點兒東西,人家還真瞧不上眼。我聽說這些人從上界過來大人,僅是過路費最少都需要十億魂幣,而聖級之上,更是需要百億之多。”
言外之間,人家一個聖級的過路費都比得過他們一個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了,就他們國庫裡的那點兒東西,人家能瞧得上嗎?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一定要約束境內的臣民,最好能夠安守本份,千萬莫要自己作死。正如殿下方才所言,這些人的來歷大多都大得嚇人,咱們實在是惹不起。”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有的乾脆就連小的也打不過,現在除了安份守己做個縮頭烏龜,他們還真是什麼也做不了。
商文周雙目一瞪:“難道我等就只能龜縮在這皇城之中,把自己還有族人的性命全都放在別人的心情好惡之上,就這麼任人宰割嗎?”
所有的朝臣全都默然不語。
他們所面對的可是一拳就可毀去一城的魂聖,而且還不止一個,他們就算是有心想要反抗,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啊。
落後就要捱打,弱小就要忍氣吞聲。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反抗,也只是在找死而已。正如商文周所言,現在,他們只能把自己還有族人的生死,寄託在別人的個人喜惡之間,只能仰著別人的鼻息而活。
同樣的事情,在大周、鼎國以及大乾皇朝,都在發生。
上青天的那些來客,在透過域門之後,傳送的地點隨機,所以四大帝國的疆域內,皆有各類強者分佈。
天魂大陸的各方勢力,人人自危,不管是家族、宗門還是皇朝勢力,全都發布了緊急召令,令麾下的所有魂修皆盡歸回、閉關,很多宗門甚至直接封山閉世,躲避這場浩劫。
所幸的是,下界的這些魂修雖然大多張狂霸道,但是隻要沒有人去主動招惹他們,他們很少會主動出手。
所以,除了最開始有一些不長眼的人死於非命之外,在之後的這段時間內,已經很少再出現類似的暴力衝突了。
大乾皇朝的聖皇宮中,皇甫飛揚一臉蛋疼地看著看著他的國師柳一條,因為一句話不對付,柳一條被一位路過的魂聖給打了個半死,屁股都爛了八瓣兒,血肉模糊。
所幸的是那位爺並沒有下狠手,柳一條受傷雖重,卻並未真正傷到根基,只要稍加調養,很快就能康復。
“老柳啊,你不是一向都自稱是神算嗎,怎麼你就沒有算到你今天會有這場血光之災呢?”
聽到皇甫飛揚的打趣,柳一條嘴角一抽,也是蛋疼得厲害。
他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