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奕璽給的木牌,滿身殺氣,神情冷漠的瑾澈竟有了一絲笑意。
許久未見王爺,不知道王爺過的怎樣。
也許王爺正穩坐高臺,等自己前去覆命呢。
想到這,瑾澈內心不禁滾燙幾分,他能想到王爺看自己時眼中帶著些歡喜的目光,他也想看到,心心念唸的人兒意氣風發建立新國。
揮下劍上沾著的血跡,瑾澈從盔甲中拿出一塊帕子,小心擦拭臉上塵土,將自己收拾乾淨些。
隨後一步一步踏上玉階,往殿內走去。
他想告訴王爺,今晚的月盤有多圓潤,還想與王爺促膝長談,規劃日後局面,最重要的是。
半年不見,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越往殿中走,沿路跪著的下人越多,瑾澈並未當回事,只當是他們為了自己活命而跪。
直至他見到殿中央跪著的暗一等人,還有哭喊不的自已的裴吉。
猶如一道驚雷直接瑾澈天靈蓋。
“王爺,薨了。”
瑾澈發瘋般推開跪著的眾人,跌了幾步跪倒在高臺處,“王爺,瑾澈來討賞了。”
“如了您的願,瑾澈推了這裴國,您睜眼看看我好嗎。”
瑾澈紅著眼,爬到奕璽面前瘋狂磕頭,似乎是這樣他心裡才能好受些。
“皇帝要護好龍軀體。”謝知情微啞著嗓子,帶眾人朗聲說到。
縱使有太多對王爺不捨,他亦要完成王爺對自己囑託的最後一件事。
“王爺吩咐,待您來了這殿內,裴國便由您處置,”謝知清拿出儲存完好的一封信,“這是王爺叫我轉交給您的信。”
信簽上寫的很簡單,只有幾字——“小崽子親啟。”
才拆開,一股子藥味撲面而來,瑾澈眼眶猩紅,望向王爺絕筆。
“小兔崽子,你既反來裴國,新皇必有你來做,他人本王不放心;謝知清乃本王左膀右臂,本王留與你,可用他協理朝中萬事,裴吉則派他去南方煙雨處,那的稀奇東西夠他吃了,其餘一些人,你想如何安排就如何來,至於本王一切安好,勿念。”
好一個安好。
瑾澈眼角滾下淚滴,心中悲涼更盛了。
多年摸爬滾打,只為了能好好活著陪王爺左右,王爺卻棄了自己卻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