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我有如何,”望著奕璽桌上的酒壺,裴泯想道些什麼,笑到,“你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說完,他還故意拍了拍龍椅。
“本王知道。”奕璽再斟滿一杯酒,“酒裡早已被你下了劇毒,壓根就沒想讓本王回去。”
再次之前七七早就提醒奕璽了。
做戲做全套,再說原身體內的毒素已經壓制不住,奕璽也沒指望今晚能活著出去。
“連一天的皇帝都做不了,真可憐。”裴泯連聲嘖嘖,笑得發抖。
“闊燥。”咳嗽兩聲吐出幾口黑血,奕璽神色如常,繼續喝了杯加了料的酒,“本王可不似某人,目光短淺;對於本王而言,於兩國皇帝有恩,統一了天下足矣,還稀罕個小小的裴國皇位。”
“暗二,本王前些日子留在府中的嬌人不是心心念念皇帝麼,一起賜死罷。”
毒素入心,奕璽有些累了。
暗二點頭,扛著裴泯退了下去,只是眼神不捨盯著奕璽。
這已退,他知道意味著什麼。
“對了,回去把王府燒了,本王不再需要它了。”
“大佬,你直接做上去不久好了,”七七翻了個白眼。
奕璽正拆了把椅子費勁往高臺上搬去。
“你懂什麼。”奕璽又吐了口血。臉上以肉眼可見變得蒼白。
她要的是推倒一切重來,讓她做了那位置,大臣那還不明白,此次暴亂是為攝政王一手策劃,屆時心思活絡的老臣仗著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要怎麼要挾小兔崽子呢。
奕璽絕不允許這類事情的發生。
用手帕擦拭掉嘴邊的血跡,奕璽聽著外界逼來的腳步,對七七道,“這幅身體已是大限了,七七剝離吧。”
“好的大佬。”七七立刻跳出來,開始最後的脫離世界程式。
雖然現在的她沒有得到能源反饋,但七七還是毫不猶豫按照奕璽的話帶著她離開的這個世界,因為她相信,奕璽絕對是有自信完成原身願望的,能源早晚會反饋到自己身邊。
隨著神魂抽離,奕璽眼前逐漸模糊,在閉上眼的前一刻,她看到了裴吉和謝知清兩人發瘋般朝她奔來。
還是這般冒冒失失,奕璽想。
可惜撐不到小兔崽子來了。
神武門,鐵門大敞,隨著瑾澈的一聲令下,皇帝最後一批赴死抵抗的親信盡數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