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石保興手裡的旗幟尖端向下一指,立即響起了一陣槍聲。
那些手持大刀長矛,特別是手持弩弓計程車兵,立即遭受了第一輪打擊。
槍聲響起,他們的慘叫聲也響起,雖然距離不遠,可是散裝彈一打一小片,也有不少無辜計程車兵被誤傷。
房頂上的錦衣衛大約有三十人,他們只有十人開槍,開槍之後,立即讓出了射擊位,開始裝填彈藥。
而又有十人尋找到了依舊舉著武器衝鋒計程車兵,又是一陣槍響,他們倒在了地上。
而第三批錦衣衛這一次沒有直接開槍,只是用槍口對著眾人。
下面的人都有些被嚇到了,許多人都嚇的蹲在地上,可是亂糟糟的一團,也難以分清他們。
“放下武器,蹲在地上,否則以謀反論處!”
嚴寬面前,一個年輕的將領抽出了手中的刀,向他劈了過來。“老子先砍了你!”
他剛舉起刀,就又是一聲槍響,然後他的臉被打的稀巴爛。
但是他們的距離太近,其他人一衝,就衝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一次,嚴寬手裡的旗幟垂下。“衝撞錦衣衛者,殺無赦!”
足有二十支火槍響了起來,衝在最前面的人倒下了一大片,後面的人直接踩在了他們的身上,又亂成一團。
然後,又是一陣槍響,又足足倒下去了二三十人,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那根燒火棍一樣的火槍的威力了。
兩百錦衣衛也很緊張,嚴寬頻著十二人正面對抗,其他人在石保興的指揮下,專門尋找那些領頭的人的開槍。
幾輪下來,大部分人都蹲在了地上,不敢再衝撞。
他們畢竟不是敵軍,因為這樣的鬥氣丟了小命,才不划算啊!
軍營中間的平地上,蹲了黑壓壓的一片人,還有受傷的人在慘叫。
那些原本有心譁營的人也都心寒不已,這是什麼武器?為什麼這麼厲害?這該如何防抗?
隔空傷人,還一打一個準,這以後還有誰敢領頭鬧事?
石保興大叫道:“營地大夫出來救治傷員,所有人不許起身。嚴都頭,傳信神機營,取消跑操,回來看管忠武軍。我現在要去留守府,在得到殿下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動!”
留守府內,趙德昭還在款待忠武軍與龍捷軍的中高層將領。
原本熱鬧的氣氛在接到四處安置點都有人譁變,然後錦衣衛打死打傷數百人,自己也損失了一個士兵,傷了五個後,就變的沉寂起來。
這不是一處鬧事,而是四處都有人鬧事,兩軍上下將領都膽戰心驚,紛紛請罪,等著迎接趙德昭的怒火。
可是趙德昭卻淡然一笑。“看來今日是難以暢歡了,還望各位將軍回營安撫將士軍心,與將士強調軍規,軍紀。今日之亂,既往不咎,受傷將士也要細心救治。不過……”
趙德昭話鋒一轉,大聲說道:“不管過去是忠武軍,還是龍捷軍,既然到了我麾下聽令,就必須要學習我的法令。
這一個月,所有將士可不操練,但必須要背熟我的軍紀軍規,月後出征,要做到令行禁止。更要讓所有將士知曉,我們朝廷大軍是仁義之師,不得犯百姓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