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法不責眾,還要靠他們去打仗。
見陣勢越鬧越大,屋頂上的錦衣衛們立即來回串聯,而在地面上的錦衣衛立即吹響了哨子,開始集合。
軍營的幾座大門立即關閉,就連食堂那邊的廚師,也都動作迅速地開始趕人,將食堂大門關閉起來。
面對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嚴寬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絲毫不懼。
他七歲就隨父親嚴錡要飯,後從軍,後周時期,他第一次隨父親殺人的時候才十一歲。
對這個吃人的世界,他比大部分哥兒都看的更清楚。
他父親如今做到了朗州(常德)團練使,在朗州訓練新軍,父子二人經常書信往來,對如今的軍隊軍紀混亂的現狀瞭解頗深。
他很清楚殿下的心意,新軍的訓練從一開始就強調紀律,講究律己,講究為民,講究為國。
都是識字計程車兵,又都年輕,身後也都有一個家族,他們這些新軍更懂得仁愛,接受新學識也更快。
殿下要打造新式軍隊,他們就是種子。
要不是對其他軍隊沒有信心,為何現在生產出來了近萬火槍,根本沒有想過配發給其他軍隊?
這些火槍是他們改變世界的開始,而不能成為不服管教計程車兵的武器。
“為什麼要殺人?”
“譚大究竟做錯了何事?”
“今日若不懲治兇手,我們就鬧到皇子那裡去!”
看著一張張扭曲的臉,嚴寬登上了水管處的水泥臺上,大聲叫道:“身為軍人,當以軍紀為先,不想反叛者,向我右手邊去,想要譁變者,繼續留在我前面。
一陣急促的哨聲響起,負責這個軍營的錦衣衛副指揮使石保興帶著一隊錦衣衛跑了過來。“所有人蹲下,不得喧譁,所有人蹲下,不得喧譁。”
這邊還在鬧哄哄的,另一邊,又響起尖利的哨聲,然後更嚴重的鼓聲響起。
站在水泥臺上的嚴寬看的清楚,有士兵開始拿武器了,他們正在分發配置的刀槍,弩弓,看來是想要大鬧一場。
石保興也看到了,登時也不大叫了,而是抽出了腰間的旗幟。
他的旗幟比石寬的略大,紅色旗面,一個烏黑的盾牌看的格外清楚。
當他舉起了手中的旗幟,所有的錦衣衛立即舉起了手中的槍。
這一幕,讓那些喧囂計程車兵們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剛才一聲槍響,譚大就被打死,這種武器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石保興手裡的旗幟左邊繞了半圈,右邊繞了半圈,在房頂的上的錦衣衛立即向分發武器的那一攤人那裡跑去。
“放下武器,否則以謀反論處!”
“放下武器,否則以謀反論處!”
大部分人心有畏懼,他們剛從西川抵達漢京,對這裡也不瞭解,心有畏懼。
但是也有不少人根本不怕。“他們才兩百多人,我們六千人,打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