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關進去的皇室成員,在當地的基本生活是有保障的。
山裡的平原養活十幾萬,二十萬人,可能有些勉強,加上山區的特產就一點問題沒有。
但是他們想要出來,同樣也很艱難。
所以,將皇室成員流放在這裡,又是國家的中心地區,不像邊境山高皇帝遠,也沒有造反的基礎。
這裡管轄的區域很大,神農架一直到西川的東部山區,都在轄境。
可是大部分地區荒無人煙,主要人口都集中在房陵郡的平原地帶。
這裡是個郡,人口卻很少,這裡的郡守跟個縣令差不多,許多官員自嘲在這裡當郡守,就是當牢頭。
李道既然開了口,也就大著膽子說道:“鄭王宗訓年已十四,到了娶妻的年紀。臣自房陵出發之前,周太后還讓下官給朝廷再次上書,請求賜婚。”
鄭王指的就是柴榮的兒子柴宗訓,七歲登基,然後不到半年就被趙匡胤陳橋兵變,奪了皇位。
像他這種身份,朝廷許婚,準備婚禮,又是大半年一年的。
他比趙德昭小兩歲,的確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
他身份特殊,配得上他的看不上他,配不上他的,他又不會娶。
“再次?”趙德昭笑了笑。“第幾次了?”
“從去歲入秋開始,已經是第四次了。周太后屢次催促下官,下官也是難為。”
周太后就是小符後,她隨著柴宗訓貶謫房陵,但是身上依舊掛著周太后的名號。
而且符家在朝廷勢力也不小,李道這個郡守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不過這件事趙德昭不會管,根本輪不到他插言。他只有皇子的身份,又沒有太子的身份,不好插手這件事。
趙德昭道:“此事我無從置喙,李郡守與我言是何意?”
李道躬身抱拳道:“下官不敢牽扯留守,只是意欲留守也上書一封,說明此事。”
趙德昭現在是漢京府留守,山南東道節度使,山南東道的軍政,民政大權一把抓。
房陵郡屬於山南東道的轄地,只讓他上書的話,倒也不好推脫。
不過李道的身份不合適,趙德昭道:“此事不必再說,若要我上書,也要有周太后的委託,你我在這其中都不好過於主動。”
“喏。”李道長長嘆了口氣,站在趙德昭的身後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