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該走了?一會兒被紅袖看到了會尷尬,”田致雨道。
蘇憶瑾不捨,道:“沒事兒,我起來去跟紅袖說一下,就說身體有些不舒服,上午臥床休息一下。”
等蘇憶瑾再回來,又鑽進田致雨懷裡,輕輕撫摸他裸露的上半身,道:“哥哥你的肉好結實啊,摸上去好舒服。”
以前在軍營的時候練出來的胸肌和腹肌,現在還完美的保留著。
其實現在的練功,就體力消耗來說,沒有以前部隊的訓練大,不過田致雨每每練完功之後還要按照之前的要求做幾組俯臥撐之類的練習,以保持自己的體能力量。
“瑾兒這裡摸起來也好舒服,柔軟,有彈性,”田致雨的手也不老實起來,在蘇憶瑾身上探索著。
蘇憶瑾嬌嗔他一眼,任他胡作非為。
兩個人卿卿我我地消磨了一上午時光,等田致雨回到家,馬本財和烏力罕還沒有開口問話,一臉不滿的田靖先說道:“田哥哥你昨晚去哪裡了?靖兒半夜醒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嚇得都哭了。”
田致雨趕緊把她抱起來道:“哥哥昨晚出去了一下,以為靖兒會一覺睡到天亮呢,對不起對不起。”
田靖雖然還有些不開心,不過看在田致雨如此真誠道歉的份兒上,也勉強原諒了他,那邊烏力罕看到這一幕,只微笑不說話,而一臉老奸巨猾的馬本財則是帶著審訊的目光,對田致雨道:“致雨,你昨晚跑到哪裡去啦?這麼晚才回來?”
田致雨早就想好了藉口,道:“昨晚一個人在家睡不著,就出去逛了逛,結果遇到幾個學子在河邊喝酒吟詩作賦,我就加入他們,結果便喝的有點多。”
說完感覺自己都不相信,不免有些不自在。
那邊烏力罕依舊在笑,而馬本財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一直看到田致雨有些無地自容了,才說道:“哦?是這樣嗎?那是不是還與一位俊俏的小公子跑到了嚴先生的茶樓,順便做了一首詞?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田致雨尷尬一笑,道:“你們都知道啦?”
馬本財無奈的搖搖頭道:“怎麼能不知道呢?中元夜田致雨茶樓勇奪魁,這已經成為今天上午太原城最熱門的話題了,走到哪裡都有無數人在討論,這不,剛才茶樓的嚴先生還親自送來了兩斤上等好茶,見你不在,千叮嚀萬囑咐,說等你回來一定要去茶樓一坐,”馬本財指著桌子上包裝精美的茶葉。
田致雨沒想到那個茶樓老闆竟然上門送茶葉了,更沒想到自己再一次成了太原城的熱門人物,這下再怎麼解釋怕也解釋不清了。
馬本財有些擔憂的看著他,道:“致雨,昨晚跟你在一起的俊俏小夥是哪位啊?你不肯跟我們一起去春意閣過夜,是不是因為你並不喜歡女人,而是另有所好啊?”
田致雨再一次哭笑不得,心想再不把實情說出去,怕是他不相信自己沒有斷袖之癖了,於是便把怎麼跟蘇憶瑾情投意合私下情定終身告訴了馬本財,馬本財這才恍然大悟。
“好你個致雨,虧我把你當成親兄弟,你都跟蘇大家好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都不告訴我,上次狩獵的時候我問你,你還矢口否認,”馬本財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田致雨只得把自己的種種顧慮一點一點解釋給馬本財,其實馬本財倒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覺得他對田致雨一片真心,而他對自己隱瞞這樣重大的事情,有些傷心而已。現在聽了田致雨的解釋,也便釋懷了。
“那昨晚你是在蘇大家那裡過的夜?”馬本財本來嚴肅的臉換成一副曖昧的笑,他見田致雨點點頭,一臉豔羨道:“真沒看出來啊,太原城第一美女,讓我的好兄弟征服了,我這個當大哥的也很欣慰。”
田致雨笑笑,又吩咐二人還是要保密,並將其中源委粗略講了一下,二人都表示明白。
“致雨啊,那你就捨得離開太原城?”馬本財又問道。
“不捨得,”田致雨有些羞澀地實話實說道:“不過既然答應了兩位大哥南下,就要做到,況且蘇姑娘還要在春意閣賣藝兩年,我留在這裡也只能徒增相思,還不如出去見識一番,領略山川風光,說不定還能遇到各種武林高手。”
馬本財讚許地笑笑,道:“致雨好樣的,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走遍四方。我從十幾歲開始做生意,幾乎走遍了天南海北,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形形色色的事兒,才感覺這一輩子沒白活。年輕的時候一心只想著賺錢,到了這個歲數才覺得,這幾十年賺錢是次要的,見過的人經歷的事兒,才是最大的財富。”
關於這一點,三個人都深有體會,馬本財自不必說,烏力罕也正是為了增加閱歷才從東夷來到東陽。
“一輩子只待在一個地方對我來說不可想象,”馬本財接著說道:“這幾年雖然身體遠不如從前,可是奮鬥的決心卻比年輕時候更強了。我家那口子一直跟我說,歲數這麼大了,能把自己身邊這些商鋪經營好就夠了,沒必要再走南闖北了。哎,女人嘛,就是見識少,沒魄力,一輩子打下來的基業,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三個人正說著明年便要離開太原去江南,還趴在田致雨身上的田靖聽到他們馬上就要走了,忍不住傷心,哭了起來:“田哥哥你要走,不要靖兒了嗎?”
田致雨見狀又馬上開始哄她,好話說了一大堆,才終於止住了小姑娘的哭泣,小姑娘想了很久,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田哥哥你要保護好自己,靖兒留在這裡好好學習,等著田哥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