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田致雨給她唸了李清照那首最有名的《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唸完之後田致雨還給她唱了這首歌,陸文舒依靠在他懷裡,閉著眼欣賞,一時間覺得心醉沉迷。
兩人正沉浸在溫柔鄉里,忽然聽到遠處傳來馮敬楠和兩個嬤嬤的聲音。
陸文舒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從田致雨的懷裡起來,連忙說道:“呀,楠妹妹來了,咱們怎麼辦啊?”
看她一臉的驚慌失措,田致雨笑道:“怕什麼嘛,咱們出去迎接一下她們,就說早晨看山間山花爛漫,就出來散散步,欣賞一下。”
陸文舒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床上亂成一團的被子道:“那這個怎麼解釋?”
田致雨啞然失笑,這個確實沒辦法解釋。
陸文舒來回走了幾步,聽到馮敬楠的聲音越來越近,連忙輕聲說到:“咱們先別出聲,等她們走過去之後,咱們跟在她們後面。”
田致雨想了想,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好在馮敬楠和兩個嬤嬤沒有進木屋檢視一下,否則看到兩個人躲在裡邊,不但整個屋子都瀰漫著酒香,床上還殘留著昨夜兩人激情後的狼狽,肯定會大吃一驚。
等馮敬楠她們走了一小會兒之後,陸文舒也連忙催促田致雨趕緊出門。
田致雨不慌不忙地將床上的被褥收拾好,將那片殘留著她處子鮮血的床單收藏起來,這才和一臉羞澀的陸文舒出了門。
“對了舒兒,按說我現在已經能自己活動了,馮老爺子為什麼還會同意你們每天來看我啊,”在路上的時候田致雨問到。
陸文舒抿嘴一笑道:“還不是楠妹妹放心不下你?這才收買了兩個嬤嬤,跟她爺爺和爹爹說你雖然醒了,但是行動依舊不便,所以才能每天都來看你的。”
田致雨有些感動,這兩位姑娘對自己真是情深意重,也不害怕被鄉村山民看到,傳個漫天流言蜚語,瞞著自己家人每天來照顧自己。
不過說到行動不便,田致雨此時已經健步如飛,但是陸文舒卻邁著小小的步子,好像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費很大的體力。
田致雨笑著看著她,輕聲道:“是不是不方便走路啊?要不要我揹著你?”
陸文舒等他一眼道:“你個沒良心的,還笑呢,我不方便走路,還不是你害的?”
田致雨又連忙道歉,一番花言巧語才哄好了陸文舒。
兩個人回到神醫木屋的時候,馮敬楠看他們有說有笑的交談著,不由得有些苦澀,不過看到陸文舒行動不便,連忙上前關切地問到:“陸姐姐,你這時怎麼了?”
陸文舒連忙解釋道:“早上陪著田公子出門散步,結果下過雨之後路滑,一不小心扭了一下,沒事的楠妹妹。”
馮敬楠不疑有他,連忙扶著陸文舒進了屋,她看田致雨也不再是愁眉不展,臉上終於有了輕鬆的表情,也很開心地幫他們盛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