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說什麼,我們兩人之間便陷入了沉默。
在我和周淮宴說著話的時候,琪琪又靠著我睡著了,這次她氣息平穩,睡得很香甜。
而就算被我用外套護著,周淮宴的目光還是落在琪琪身上不放,這讓我感到不適。
好吧,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他和顧晚心之間還沒有孩子,可這也並不能讓我鬆下一口氣,因為這意味著,周淮宴還會可能因為琪琪長得可愛,起了跟我搶孩子的想法。
周淮宴越在我眼前待著,就越讓我覺得不適,我不知道他繼續留在這裡還有什麼事情要幹,周淮宴卻好像是看琪琪看上了癮,目光一直盯著她。
“你能不能別看她了?”我終於沒忍住說,“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孩子,也不是那麼稀奇吧?”
“嗯……”被我這麼一說,周淮宴才終於把目光移開,看著我。
而這麼被他看著,我也覺得不適,三年過去,好像只有他變得越來越優秀越來越耀眼,我卻在這個逼仄的城市裡發爛發臭。
“……正好,我們這次偶然遇到了,我們把離婚證辦一下吧。”
實在找不到話說,我只好把這句珍藏的事翻出來說,其實我也不確定周淮宴是不是在等我說這句話。
怎麼,結婚是我逼的,離婚也要我自己提嗎?
這是想讓我清楚,我和他結婚,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嗎?
“離婚證?”周淮宴頓了一下,說:“你要是想辦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的結婚後是在海市領的,就算要辦離婚證,也要回海市去,怎麼樣,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不能在本地辦理?
我有些愣,不過周淮宴說得這麼肯定,應該是已經提前做好了功課,知道異地還不能辦理離婚證。
可是要我回去?
我一點也不想回去,海市裡有太多我不想見到的人,顧晚心肯定是第一個不想見到我的人。
周淮宴這語氣,也不知道是有沒有想到這一點,我看著他這一臉自信的模樣,忍不住扯了下嘴角,說:“讓我跟你回海市?你就不怕你的顧晚心不高興?”
哦也不是不高興,原本他和我離婚就是要和顧晚心結婚的。
“對了說起這個,”既然提起顧晚心,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索性問個清楚,正好我也好奇得不行:“你和顧晚心進行到哪裡了?這都三年了,你們之間竟然連個孩子都沒有,看樣子顧晚心沒有繼承到我這樣的易孕體質啊,還是說這個其實是遺傳自母親?她媽是個小三,所以她也很難懷上孩子?”
我忍不住越說越譏毒,我以為過去這麼幾年,我已經忘記了她們母女對我的傷害,也已經算是走出了我的“悲慘命運”,可是從今天我這樣忍不住越來越憤怒的心情來看,並沒有。
周淮宴肯定又要說了吧,不要總是拿著自己的可憐說事,一直對自己悲慘的命運耿耿於懷,不能往前看……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我抬頭看周淮宴的臉色時,我竟然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不悅,甚至還有些微的笑意?
他這是怎麼了?
這三年裡被撞到腦子了?
“……”我臉色變了變,總感覺周淮宴這笑意另有意思,過了一會兒後才想起來:“不會是她肚子里正好揣著一個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