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遲疑的望向劉弘,柴武的臉上分明寫著‘委屈’二字。
——臣做錯了什麼?
居然讓陛下不惜以粟米餅來懲罰我?
對於柴武心中的腹誹,劉弘自是不甚了了;但隨著麥香飄起,劉弘已是忍不住先動手,從眼前的盤中拿起一塊。
就見劉弘在柴武驚駭的目光注視下,不甚文雅的張嘴一咬!
“嗯?”
“怎無聲響?”
發現預料中,那啃食粟米餅所應該發出的刺耳咀嚼聲沒有響起,柴武頗有些驚詫的抬起頭,就見劉弘面色淡然的咀嚼起那塊麥餅。
“這···”
待等劉弘咬下第二口,柴武已經將注意力,從劉弘那張略顯陶醉的面龐,移到了眼前的麥餅之上。
“嗯,確有些許不同。”
與柴武印象中,那宛如一枚金餅的粟米餅所不同,眼前的‘麥餅’,並沒有粟米特有的金黃,而是規律的呈一絲焦黃。
而且麥餅上的焦黃,也只是在正反兩面——麥餅邊沿,竟是白的!
“麥粉,竟是白的嗎···”
在早年貧瘠之時,柴武曾‘有幸’目睹過麥飯的模樣。
一粒粒棕色的麥粒,與粘稠的湯液混在一起,讓人看了,是怎麼都提不起食慾。
至於麥飯的口感,那更是隻能用‘非為人食’來形容!
——如今,漢室但凡是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家庭,都不大可能以麥飯作為口糧。
在一些家財殷實的小地主家,‘麥’更是直接被當做牲畜飼料!
但看著眼前的麥餅,柴武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這兩面焦黃、邊沿雪白的麥餅,與那棕黃色的麥飯聯絡在一起。
帶著疑惑,柴武試探著拿起一塊麥餅,剛送到嘴邊,就有一陣專屬於麥子的清香用於柴武的鼻息之中。
略帶些戒備的張嘴一咬,柴武才終於確信:麥餅,真的不像粟米餅那般‘堅如磐石’!
那口感,說不上入口即化,但與‘難嚼’也絕對搭不上邊。
隨著麥餅一點點被嚼碎,柴武甚至發現:口舌之間,似乎有一絲甜味湧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