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不適感從心中大量分泌,胸膛中的氣血湧上喉嚨,讓他感受到了一陣微甜,筋脈的來回跳躍,也將鑽心疼痛傳遞給了神經。
墨亦非緊咬牙關,挺住這一切,短暫的呼吸出一口氣息,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隱術。
身法的飄忽若定,讓他短暫的脫離了將軍寬刀的重擊。
“呼呼呼。”長槍插在地面,以起到支撐身體的作用,墨亦非單手拄著,咳出兩道鮮血,半挑眼眸也翻出大量眼白,注視著將軍慢慢前進的步伐,心中不禁生出了大量自嘲意味。
他沒有想到,此人實力竟是如此強橫而不可阻擋,只是這短短的兩層招數,便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擊潰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
“我曾聽說,你是望月凝淵谷中除過沈恆最強大的戰士,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將軍寬刀拖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長長黑線,血色空間中的的玄氣爆鳴也驟然停止,彷彿是在為了死去之人而閉目寧息。
“去死吧。”將軍九階戰士的超強戰力在這一刻方才全面動用,飛奔向前的身軀如同發狂公牛,橫衝直撞,所掀起來的氣勢恍若炮彈脫膛而出的縱橫氣道。
“呲。”在前進到一半後,他猛然停住身軀,猛蹬地面,頓時間,整個身軀便好似火箭發射,直衝高空,手中的寬刀也被高高舉起,膨脹而出的凌然氣魄引得四周風雲變化,天象異變。
處於血色空間中的敵我士兵在看到跳躍入空的將軍後,心中恐懼開始無限制疊加,身軀腳步也慌亂不堪的向著四方奔逃,生怕被將軍即將暴虐而出的雄渾能量化為灰燼。
所有人在都在因為生命珍貴而躲避,但墨亦非自己卻明白,這樣的權力不屬於自己。
作為統帥三軍的將軍,無法在正面擊敗敵軍將領已是恥辱,丟盔棄甲更是給祖輩父輩蒙羞,更不要說,這是一場為父輩而行的戰爭。
墨亦非艱難的直起身軀,將長槍從地面上拔動出來,面容上鮮血淋漓,更加彰顯了他的悲壯氣氛,體內玄氣能量開始被壓榨般的集聚,天地間僅存的水墨能量也被他牽拉吸引,黑色長槍隨意施展出幾道槍花,便是直直伸展出去,尖銳的好似子彈的槍氣赫然而出,向著天空中的血影刺殺過去。
將軍顯然沒有想到,墨亦非在這種時刻竟會放棄防守,轉而進攻,得意表情不免多了幾分不可思議,彷彿是在目睹著一場極具魔幻色彩的變戲法。
“嘭。”沉重撞擊聲沉沉響動,槍氣和刀波糾纏在一起,僅僅一刻時間,便讓整個血色空間雞蛋殼般破碎,天空中黑色烏雲被瘋狂的水墨汽波和血色刀波凌厲斬斷,空氣也在漫天殺意中快速消,化為虛無。
將軍緩慢的從天空中降落,眼前所能看到的,都是迷亂硝煙和無數繚繞的玄氣能量殘餘,持著長刀的雙手也在槍氣衝擊下來回發顫,尖針刺骨般的疼痛無聲無息的傳蕩全身,不免讓他的面色極為可怕。
不過即便如此,將軍心中還是十分開心的,畢竟在這場看似萬眾矚目實則有些虎頭蛇尾的搏鬥中,他從始至終都佔據著勝利天平。
飄灑不停的血風將空間迷煙悉數吹散,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寬大圓形巨坑。
而在巨坑中心位置,墨亦非正在十分悽慘的躺在裡面,那柄陪伴他十數年的黑色長槍,孤零零的掉落在一旁,上面沾染著冰冷血手印。
“呼呼。”他看起來還活著,畢竟目前還是可以呼吸,不過在遭受上哪怕最為普通的一擊,恐怕就要徹底死去了。
沒有人能夠想到,墨亦非會在這場對戰中敗得如此徹底,九階戰士對於八階戰士的碾壓式打擊,幾乎是在短時間內完成,而當這點時間度過後,留給眾人的便是過去許多年無往而不利的墨亦非,癱倒在地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