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說:“別忘了我們剛才的約法三章,見到陸小友,你萬萬不可……”
話還沒說完,有船員跑了過來,
他先是用半生不熟的法語對著林紓咕嘰咕嘰了一陣,
見林紓很吃力,便轉成英語。
但林紓還是懵懵懂懂。
旁邊的辜鴻銘倒是明白了,上前問船員:“你的意思是,有一幫法國學者坐過了站,行李都沒有收?”
船員連連點頭,
“對。”
這理由簡直匪夷所思。
火車坐過站還有那麼一絲絲可能,
坐郵輪過站,屬實是給辜鴻銘小刀劃屁股——
開了眼兒了。
船員繼續說道:“不過,兩位可以放心。佔用你們客艙的法國學者說了,他們不會強佔。”
辜鴻銘冷哼,
“難道,他們要給錢?”
按照他對法國人傲慢特性的瞭解,那確實是他們能辦出來的事。
他繼續道:“我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我從來……”
沒想到,船員否認道:“‘不會強佔’的意思是,那些法國學者會把行李搬出。接下來到里斯本的行程,他們在俱樂部或者走廊待著。”
辜鴻銘詫異,
“從加來到里斯本,得將近兩天吧?”
船員回答:“一天半。不過,這也是他們應該承受的。畢竟,他們忘了下船。”
說完,幫兩人拎起行李,
“請跟我來。”
他一馬當先在前面帶路,因為後面跟著的是兩個老頭,還很貼心地縮小了步幅。
路上,辜鴻銘把這次的烏龍事件跟林紓解釋了。
因為辜鴻銘和船員交流時控制了語速,林紓也聽懂了大概六成,
他贊同道:“確實奇怪。”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