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更懵逼了,
“不是‘傻驢’嗎?”
辜鴻銘說:“那像話嗎?當然不是‘傻驢’了!應該是‘Salut’!若照你那套‘傻驢’的規律來發音,是不是法語的‘你好’得轉變成‘笨豬(Bonjour)’?”
林紓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好’是‘笨豬’。”
艹!
一萬匹草泥馬在辜鴻銘心裡狂奔而過。
他懶得糾纏,問對方:“到底怎麼一回事?行李怎麼沒放下?”
林紓嘆了口氣,
“或許,法國人像你說的那樣,都非常散漫。我把船票給船員看了,他帶著我去客艙,結果發現,裡面竟然放著別人的行李。”
辜鴻銘有些詫異,
法國人再“浪”,也不至於幹出這種一票兩賣的事,
也太離譜了!
他正在琢磨怎麼回事,林紓又開口問道:“伱確定陸時在這艘船上?”
辜鴻銘沒回答,而是指了指碼頭,
“那裡寫著呢~”
郵輪正漸行漸遠,
巴黎大學的學生們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
林紓的口語和聽力是二把刀,但在讀、寫方面都是專家。
他當然明白橫幅的內容,
“我剛才看見了。”
辜鴻銘推測道:“陸小友應該在這艘船上。我估計,他要去美國交流。”
林紓又問:“若不在呢?”
辜鴻銘繼續道:“那我們就在里斯本,也就是葡國下船,然後走陸路回加來港坐船前往倫敦。或者,直接坐船在南安普頓下船,再轉火車去倫敦,多花些錢罷了。”
他的書在歐美暢銷,旅費從來不是問題。
關鍵是時間,
如果沒堵到陸時,那至少要在倫敦待三個月。
總不能追去華盛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