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如此,我也這麼認為。”
蕭伯納嘴角勾起,
“怎麼,你先探我的口風,是擔心我在陸那兒‘進讒言’?”
克里默確實擔心這個,
之前就聽說蕭伯納和陸時是忘年交,彼此關係非常近,
若蕭伯納真的有心破壞,那肯定有影響。
當然,這話是不能明說的。
克里默大笑,
“我只是擔心你和左拉先生理念不合。”
蕭伯納一臉無所謂,
“你說自然主義?確實,我覺得那種照貓畫虎的寫法有些幼稚,毫無美感。但那是創作理念之爭,不會影響我對一個人品格的判斷。”
克里默回答:“我想說的不是那個。你支援消滅私有制。而左拉先生在《勞動》這本書中預言,如果那麼做,未來會出現很滑稽的情況。他舉了個例子:有時,商店裡根本買不到肥皂;有時,貨架上又擺滿肥皂,求不應供。”
要不都說左拉是大師,
他的預言,確實會在未來接替沙皇俄國的那個政權應驗。
但蕭伯納看不到那麼遠,正準備反駁,
這時,門被敲響,
咚咚咚——
同時還有陸時的聲音:“老蕭,是我。”
蕭伯納過去開門,
“陸……”
他咂咂嘴,打趣道:“Sir Lu。”
陸時白對方一眼,
“大哥,咱們認識這麼久,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吧?”
蕭伯納攤手,
“就是因為認識得久才跟你開玩笑。”
他將陸時引進辦公室,
“如果這位克里默先生叫你‘Sir Lu’,那可真就是誠心實意的了。”
陸時認識帕西,自然知道克里默,
他上前與對方握手,隨後便直入正題地問道:“左拉先生這樣的文豪,身後事為什麼會有爭議?法國人是腦子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