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老早就有計劃,要將茶樓和花膳館打造成香泉的示範旗艦店。可是又擔心哪天房東如果收回房子,不繼續出租,會對這兩家店的經營造成嚴重影響。
要確保持續穩定的經營,就得將房子的所有權拿到自己手裡,也只有這樣,才不會受制於人。所以,高正準備將茶樓藥膳館的房子買下來。
高正透過黃果的反饋,得知徐志已經在家族裡四處遊說,讓家族收回藥膳館的租房。
一旦真的確定下來,藥膳館就得重新選址、裝修等等,將要經過一個經較漫長的週期,才能開業。
這樣一來,原本積累的客戶,基本上就全部流失了。
就算徐家不收回去,而是不停的增漲租金,也會極大的增加經營成功。倒不如把房子買下來,一勞永逸的划算。
而且根據目前香泉的規劃和發展趨勢,小街這片區域說不定遲早也會拆遷改造,到時候房子還有增值的潛力。
周芸芳斜起水靈靈的杏眼,盯著高正看了許久,隨即淡淡一笑:“你找秦白福貸款的目的,就在於此吧?好傢伙,蓄謀以久呀!老實坦白,還有什麼事兒瞞著姐在?”
高正聳了聳肩:“瞧姐說的,就算再我一個膽兒,也不敢有事瞞著姐。其實這個打算,也是臨時起意。這不聽說老街後面的城中村準備拆遷了嗎?我就尋思著,這地兒也是遲早的事兒,要是趁現在能囤個幾套房,到時候哪天真拆到這裡,咱就成拆二代了,嘖嘖……”
“德性!”周芸芳瞪了一眼高正:“你能想到事兒,那些房主難道就想不到?你找他們買房,他們肯定會找你漫天要價,萬一以後不拆遷呢?豈不是虧大了?”
高正笑了笑說:“投資嘛,總會有風險的!不過我覺得這個風險並不大,就算這裡一直不拆遷,買下那兩處房子從長遠來說,也不會虧。姐你想想,小街這裡的租金,平均每年都要漲百分之十左右。”
“照這樣漲下去,用不了幾年,租金都比買房的錢要多了。當然,我也不會傻乎乎的聽人家開多少價,我就出多少錢,總歸是有個底線的。更重要的是,正是因為沒有誰能預知將來這裡會不會拆遷,所以房主也沒有底氣敢漫天要價,總之……我覺得最後的價格不會太高。”
不得不說,高正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周芸芳,已經在小街生活了五六年,也看不清這裡以後的發展形勢。
至少,最近這幾年裡,小街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以後能有多少發展,誰也不能確定。
畢竟地段太偏了,而且離主城區也比較遠,開發的難度太大,又沒有多少價值。
正是這種對未來預估的不確定性,周芸芳也覺得房主不會把價抬得太高,能和主城區的價位持平,甚至略為低一些都能接受。
“姐,你倒是說句話呀,咱的想法可行呢,還是不可行?”高正見周芸芳半天沒說話,有些著急了。
周芸芳撇了撇嘴說:“你都決定好了,還問我幹啥?買唄,反正又不是我出錢,虧了我可不管。”
高正微微一笑:“話可不能這樣說,你才是大股東,是咱的主心骨。一般的小事我和曉依做主,花錢的大事,還得要姐點頭呢。”
“德性,少來埋汰我。”周芸芳白了高正一眼,心裡其實很感動:“茶樓的生意我幫不上忙,股份到時候拿出來給曉依得了。至於其他的什麼藥膳館也好,囤房也罷,就更與我無關了。以後這些事你和曉依拿主意就行,不用來問我了。”
“那不行。”高正砸巴著嘴說:“哼,想撇開我和曉依,門都沒有……這事就此打住,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挺傷人的。”
周芸芳笑著點點頭:“行了,忙你的去吧。茶樓的房東我認識,晚上我約她出來談談。至於藥膳館那邊,你自己去搞定。對了,我覺得藥膳館的名兒得換換的,最好能跟‘平安’沾上邊兒。你不是想把這塊招牌打造得更有含金量麼,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嗯,姐說得對。”高正笑了笑道:“等把那處房子拿下來後,藥膳館會簡單的裝修一下,到時候名字肯定必須得換。也不知道當初秦白福找誰取的名兒,太沒水準了,簡直俗不可耐……”
當天下午,高正透過秦白福跟藥膳館的房東,也就是徐家家主徐林波聯絡上了,約好第二天上午到茶樓見面。
此與同時,徐家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爭論,主題就是是否將房子租給藥膳館。
徐家在香泉市也算是比較大的家族,掌管著幾條街的數十間店鋪,主要集中在市區的步行街。小街這邊以前有三四間,因為行情不好,租金太低,慢慢都轉手賣出去了。
唯獨藥膳館所在的這間商鋪因為葉家出的租金一直都比較高,所以才留存了下來。
此刻徐家十幾個核心成員坐在院子裡,分成了三個派系,爭得面紅耳赤。
徐林波所在的一派主張繼續出租,因為秦白福出的租金,比小街的其他任何店鋪都要高。
現在雖然高正接手了,但當時簽訂的租賃協議還沒到期,還是要按協議的約定來付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