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運之人慾言又止,在廖文鑫不悅皺眉後,競相離去,說蕭祈殊是離去,也就是在不遠處守著。
“大人前來有事?我要扶夫君歇息。”
宋清悠柔聲開口,低眉順眼。
廖文鑫譏諷笑道:“事到如今,蕭三夫人何必還要與我虛與委蛇,您昨日那番作態,不就是想要我與你私下商量嘛?如今我來了。”
聽他這般說,宋清悠才徹底正了神色。
“您稍等,我安置好蕭祈殊。”
她將試好的湯藥餵給蕭祈殊後,將他放在軟榻之上,又給他把了個脈,才放心起身。
簡陋屏風外,廖文鑫四處打量。
宋清悠繞過屏風,對上廖文鑫的視線微微一笑:“大人對於我能醫治好您,有多少信心?”
“醫不好便醫不好了。”廖文鑫無謂道。
他這幅瀟灑模樣讓宋清悠眸光忽閃,如此破罐子破摔,怕是早就試過了萬般辦法了,不得已才來她這裡隨意嘗試。
這樣的話,這位漕運頭目會願意幫她私下離開麼……
那可是抗旨。
“這位大人真是灑脫。”
心裡千頭萬緒,宋清悠表現出來的也只有感慨:“我無意間得了些藥物,可以暫時止住大人的病症,但,治標不治本。”
她笑得溫和。
廖文鑫不在意:“條件。”
“勞煩大人幫我引開驛站的官差,我要抽空給家人寄信,讓他們救一救我。”宋清悠輕嘆:“早知今日,我說什麼也不會嫁蕭祈殊。”
“此事不必偷偷摸摸,我可以跟他們交涉,直接將信寄回。”廖文鑫直言打斷,慎重的很。
“這……”宋清悠微微猶豫:“可以,但是我的信,不能讓任何人拆開檢查。”
這次,廖文鑫許久不語。
“至少不能在蕭家面前開啟。”宋清悠咬牙,像是被觸到了底線。
廖文鑫頷首:“可。”
見他應答,宋清悠將她在門口兌換的匕首放在兌換機上,重新在兌換機裡選中了阿司匹林,遞給廖文鑫。
“大人可以拿回去隨便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