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擺明了是想著扮豬吃老虎,還騙我說你只彈過一次……”
蘇予錦瞅著從臺上緩步走下的陸牧,墨鏡底下的雙眸眯的都快看不見,腮幫子鼓鼓的如脹氣的河豚一般。
這傢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什麼叫做只彈過一次啊?
只彈過一次鋼琴的人,又怎麼能彈奏出這般動人心扉的弦律,又怎麼能作出這等餘音繞樑的曲調?
要能,那母豬都能爬到樹上去,再屁股一撅,一個大屁直衝火星了。
陸牧想扮豬吃老虎,蘇予錦理解。
可為什麼連自己都要欺騙?虧自己方才還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收場,想著怎麼替陸牧找回場子。
合計著自己想的這麼多,結果都是在浪費感情。
“這真是我第二次彈鋼琴。”陸牧聳了聳肩,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他說的話都是實話。
因為運氣逆天的緣故,即便陸牧對某一件事情一竅不通,可當他真要去嘗試的時候,便總會產生一些離奇的效果。
比如抓娃娃、比如彈鋼琴……
蘇予錦墨鏡下的雙眸狠狠的瞪了陸牧一眼,旋即,她轉過身子,注視著一旁還在發愣的戴悅欣和馮康平,神氣道:“聽到沒?這傢伙真是第二次彈,可人家第二次彈,就比你這練過的人,彈的還要好。”
蘇予錦的話,如同殺人不見血的刀子一般,成為了捅進戴悅欣和馮康平內心的第一刀。
“這位小友,老朽名叫周斗山。”
周斗山不知何時從二樓走下,在性感女子的攙扶之下,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陸牧,開口道:“還請恕老朽我有眼不識珠,竟在一開始還錯怪小友你了。未曾想到,小友你如此大材,你的彈奏,以左手伴奏的琴音陪襯之下,竟將弦律提高八度,音程進入高音域。此外,竟還把音埋藏在八度音程中,以和絃奏出。”
“平常弦律在那麼高的音域中,已經是很難彈奏。因為表現的範圍太狹窄,音量不易擴大。然而,你卻能在如此高的音域中,仍然彈出優美的弦律……這等手法,是在是令老朽驚歎。”
周斗山的話語落下,讓陸牧有點懵了。
什麼時候,自己的鋼琴彈奏竟然有這等水準了?
怎麼自己瞎幾把亂彈的一首曲子,居然被人誇得如此厲害。
這所謂的“高八度”、“高音域”、“八度音程”,陸牧雖然聽說過,但卻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可瞅著眼前這位老者一副激動,聽著這位老者的一陣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