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城主申戩被凌遲至死,眾侍衛也血濺當場,鏡魔知曉,如果不能將身前之人收服,他將永無翻身之日。
鏡魔立刻壓制住心中的駭意,努力鎮靜下來,學著那人的模樣說話:
“想幹什麼?滾啊。”
他竟連那人的音調都複製了個九分相,白覺不由得聽愣了,也看愣了。
透過夜間明亮的月光,斑駁的樹影下,那少年曾經堅韌冰冷且拒之千里的臉,時隔千年又再一次呈現眼前。
白覺勾起嘴角,滿意的低笑出聲,眼中帶著絲絲痴狂,黏膩得如同密佈的蛛網,讓人無處遁逃。
“真像。”
他伸出手,扶向鏡魔的臉。
先前少年五官的輪廓和金燦的眼眸烙印在腦海,漸漸和眼前的人重疊。
白覺忍不住喜悅著,柔聲:“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跟在我身邊。”
他目光如炬,語氣不容置喙。
鏡魔袖口下的手早已發顫,但眼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情緒外露。
藉著那張絕色的臉,他抿下嘴角,再次冷硬開口:“滾。”
白覺更興奮了。
他笑得詭異又癲狂,“……像,確實很像。”
白覺半跪下來,俯身將頭貼近,抬起手摟住了那精細有力的腰。
朦朧的月色下,“少年”輪廓分明的臉龐更加清晰,是那時不曾有過的距離。
白覺痴迷的眯起眼睛,柔細朝著“少年”娓娓道來:
“尊上……你知道嗎,那天你送來精血後我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蛻化,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變得更強相伴與你身旁。”
他撥出的濁氣噴灑在“少年”的脖頸邊,話裡滿是眷戀。
“但等我化龍成功出山時,竟只聽到了魔尊以身入陣、身死道消的噩耗……”
白覺痛恨的眼角泛紅,握住“少年”腰身的手不知覺用上了力氣。
音調帶上哭腔,他繼續道:“化龍那天,我滿腦子都想著您……就連我的化形都有三分像你……”
“……但是你卻不在了。”
白覺抬頭,和“少年”對視,那雙同樣鎏金的眼瞳泛起幽光,接著變成了冰渣。
“以後,你哪也不準去。”
他向鏡魔冷冷命令道。
“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勾搭誰和別人苟合,我會讓知道你是怎麼死的,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