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屋罷。”
柳鏡望著少年,柔聲說道。姜繁聞言,瞧她眼中似有萬千柔情,匯聚如秋水一般,盪漾心靈,不覺一時心動不已。
只待二人推門走進,餘下幾人自然毫不遲疑,緊隨而上。
塵封的木門,被姜繁緩緩啟開。一股灰塵撲面而來,少年隨手喚出一陣微風,吹盡了面前塵埃,這才起步與柳鏡走進。
這石屋中,更有兩間房屋,一為外屋,二為內閣。只看這入眼之景,只有簡單的桌椅板凳,之後再無其它。
在這房間中,腐朽氣息十分嚴重,令人初到便尤為不適。姜繁皺眉,遂望柳鏡問道:“你不是說,這裡乃是你的家嘛?為何灰塵堆積,看起來便久無人住?”
柳鏡一愣,旋即緩緩打量著四周一切,只覺眼前光景,好似還在昨日一般。只是而今,沒了人氣,使塵埃堆積,早已如逝去之緣……
望著這裡,柳鏡忽而目光恍惚,心中一陣難受,自顧喃喃:“我……我也不知……”
姜繁見狀,有些疑惑,卻也不再言問。遂起步,緩緩朝內閣而去。在其身後,司空寒煙手握兩把寶鋒,也一同打量著這四面的一切。
只見兩邊石壁上,除了兩幅題字外,再無其他。
司空寒煙望那兩幅題字,便見左邊一幅,上書:“緣起緣滅緣自定。”
右邊一幅,則是:“人始人終人難尋。”
看到這裡,她亦是一愣,心裡只覺這兩幅字,皆有深意所指,遂下意識的,望了望手中的那長情劍。
長情二字,莫非便是這其中深意?
穿過外屋後,姜繁徑直來到內閣大門處,只見面前這門,乃是一座石門,望其上痕跡,一股厚重之感頓由心生。
石門光滑如玉,一眼便可看出,它絕非一般材質所造。只是這道門,既無推處,也無開處。四面之下,具是嚴絲合縫,好似與這石壁一般,早已融為一體。
可它又不似四周石壁,那麼粗糙不平,使人深知,它就是一道門。姜繁望到這裡,略一思索,遂使手運勁推去,卻驚異發現,無論他多大力氣,這石門依然紋絲不動。
少年身後,田燚子等人見狀,不覺冷笑出聲:“枉你一身修為乃化氣境,竟也推不開這小小石壁。”
姜繁聞言,頓覺一陣好笑,只是也沒搭理他,正待細究開門方法時,又聞那田燚子道:“小子當真無能,還不起開,讓有本事的來推?”
姜繁心頭火氣漸長,回頭冷冷望他。田燚子見狀,不由心底一驚,悻悻然只能住口不言,生怕真的激怒了他,以自己如今狀態,可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