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後方如此言說自在,不若就你來開,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多大。”
姜繁被他說得煩躁,即刻便讓開了道,朝他聲音冰冷的說。
田燚子早有此意,“哼,我來便我來,怕了你不成?”不就是一道石門嘛,怎地有多難開?便是要輕鬆破開這石門,好好掃掃這廝臉面。
這般想道,田燚子自然上前,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舉手聚起一團赤火罡氣,便朝那石門狠狠衝撞而去。
那勁猛的罡風,掀起一陣熱浪來,周邊之人不自覺後退幾步,以免被那火氣所傷。遂聆一聲爆破,眾人再看那石門時,卻發現那門一如既往,還是紋絲不動。門上光滑如初,竟是半點損傷皆無。
見狀,田燚子大驚,心裡一陣急怒,旋兩手掐訣,竟要用道法來破石門。只看他嘴裡吟唱法訣,兩手倏然爆發陣陣赤火,一身紅光照耀四面,氣息十分強大。
在那人群最後,葉媚見此一幕,具是變了臉色,腳下再退數十步,暗呼一句:好厲害的赤火道威。
只是對於他使道法破門,姜繁卻不由皺了皺眉,正待思量間,那田燚子渾身赤焰,化作紅光一道,朝那石門再度爆發而去。
也不知他是如何使的,那紅光道法熾熱無比,掀起的熱風,吹得他衣袍震動。遂再聆數聲炸響,只見那石門上當真激射出無數火焰來,燒得門上玉氣騰騰,好似開始融化了一般。
察覺這點,田燚子大喜,以為這門受不住他的罡氣,即將融化。緊接著他更是使出渾身解數來,遂望熱浪中,石門雖玉氣升騰,卻依然只傷皮毛,不可損害根本,還是一如既往,紋絲不動。
其後,馬蕭然搖了搖頭,暗歎可惜。姜繁卻不由笑道:“看來,你這本事,卻也不怎麼樣。”
這話一出,那田燚子立時臉色大變,遂感一陣尷尬,無地自處之際,心頭更是憤恨不已。
望他臉有怨恨之意,柳鏡忽而站出說道:“這玉門乃融金石所造,更是內生靈機,能阻水火,可拒刀兵,哪裡是這樣開的?若要啟去這玉門,只有一個方法。”
眾人聞言,又見她臉上平靜,葉媚不由問道:“柳姑娘,不知何法能開?”
柳鏡對她輕輕一笑,遂轉而望朝那司空寒煙,緩緩說道:“玉門若想開,只能是使出長情劍來。”
長情劍?
司空寒煙一愣,旋即望了望手中那鏽蝕之劍,而後抬首看她道:“如何使用?”
柳鏡細細想了想,這才說道:“你將長劍攥在手中,遂運周身之氣於那劍刃之上,隔空連劈那玉門三下,自可啟開玉門。”
語罷,她便重回了姜繁身側,不再言說其他。司空寒煙舉劍踏出,又看了她一眼,遂拔劍握於手裡,開始運起罡氣瘋狂湧入那長情劍。
伴隨她周身罡氣盡出,那長情劍竟是響起一陣劍鳴來,遂望劍身爆發一股清寒之氣,看著端的不凡。
感覺到手中寶劍如此奇異,司空寒煙心裡一陣心喜,遂起劍朝那玉門,依言隔空連劈了三下。
這三下劍斬,劈出三道清寒劍氣,融進了那玉門之中,後聆一聲沉悶之響後,那玉門竟果真轉動了起來,兩邊順勢而動,轉眼便啟開了兩個入口,可容兩人進出。
姜繁見狀,沉吟一下後,這便與柳鏡同去。身後,田燚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眼看著那玉門如此輕鬆便被司空寒煙開啟,他一時竟連柳鏡也恨了起來。
心下暗暗責怪她有此輕易開門之法,卻不早拿出現,叫他在眾人跟前出盡了醜。
只待司空寒煙先入,姜繁二人緊隨後,這便入了內閣。一進此間,四周能見之物,除了壁上一些通明石外,卻是完全空蕩。
籍著通明石之光,眾人放眼以觀。
誰想在那房間中心位置,令姜繁等人驚異的是,那裡竟有一具骷髏。
這具屍骨,通體光滑,顏色卻呈現烏金,看那模樣,顯然是已死多年。而在那骷髏兩側,卻共有兩座石碑豎立。
這兩方石碑,皆是白玉所制。碑上光滑,左邊一座,鑲嵌有一道三尺容器,看那樣式,想必是設計來容納一把長劍之物。
想到這,姜繁憶起先前那司空寒煙破門之劍,心中暗道:這石碑所容之器,莫非便是那長情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