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裡大放厥詞,我等關心柳大家還來不及,怎麼會去害她?”
魏見凌怒道,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東方軒輊。
美女對於這位相國公子來說,就如同烈酒之於嗜酒如命的酒徒,那是一種近乎偏執的追求。只不過他愛惜羽毛,耐著熊熊慾望遠離胭脂紅粉,但對柳傾歌這種毒藥,卻從沒停止過內心的嚮往。
雙絕較藝,顯然脫離了尋常戀美尋芳的範疇,變成了國與國之間文化的碰撞。東方軒輊終於等到了機會,所以他來了。
他不是為了賞舞,而是為了賞人。以他的身份,簡單的一個暗示,聰明如魏見凌自然知道應該怎麼辦,而唐安的忽然出現,卻讓原本簡單的事情充滿了變數。
魏見凌早已誇下海口,話裡話外都信心滿滿地表示會讓東方軒輊遂了心願春宵一度,可眼下卻連門都進不去。他越來越急躁,道:“唐安,你莫要耽誤時間,有些東西你承擔不起!”
“幹嘛,嚇我啊?”唐安瞪眼道,“到底誰擔待不起,魏公子最好再好好掂量掂量。”
魏見凌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什麼意思?”
唐安白他一眼,苦口婆心的奧:“蘇媚兒是什麼人?是夏國第一舞姬,所以今天的比舞已經不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了,而是國與國的榮譽之爭。柳大家代表的不是她個人,而是代表了整個大唐。她揹負著整個大唐萬萬千千子民的期盼,擔子是何其繁重。而幾位非但不理解她,反倒還要硬闖。說的冠冕堂皇,可你們有沒有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想一想!”
唐安“義憤填膺”地說道,讓站在他後面的柳傾歌都忍不住覺得自己既偉大又可憐。偉大的是為了國家大義不顧一切,可憐的是連自己的同胞都不理解自己。
這個傢伙,真是讓人又可氣又好笑。
魏見凌怒道:“你不要妖言惑眾!不過一場比舞而已,哪有那麼神聖!”
“這麼說來,魏公子連國家大義都不放在眼裡了?”唐安說道,“一個連自己國家都不愛的人,還能指望他幹什麼?如果夏國今次贏了,那今後我們的後代所欣賞學習的都是別國的舞蹈,我們的國粹將會在哪裡?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失去了自己國家文化的靈魂。魏公子,莫非你是夏國派來的奸細不成?”
“你…你…”魏見凌臉色赤紅,氣的連手都哆嗦起來。歷史的罪人,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讓他又是憤怒又是害怕。其實他向來頗具心機,只是一來立功心切,二來見到仇人分外眼紅,倒是失去了往日的水準。
“夠了。”
最後面的東方軒輊緩步上前,仔細盯著唐安看了半晌,淡淡道:“你很不錯。”
這四個字聽起來像是表揚,可是唐安清楚事實並非如此。那雙如鷹隼一般的眸子閃爍的不是讚賞,而是殺機。
“多謝東方公子。”唐安謙虛道。
東方軒輊微微一笑,道:“可是我還是要進去。”
現在能不能見到柳傾歌,已經不僅僅是為了女人那麼簡單了,更牽扯到他的面子。堂堂相國公子被一個小書童擋在門外,說出去足以讓他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