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公子微微愣神,道:“在下東方軒輊。”
縱然唐安對這大唐國不甚熟悉,卻也知道相國乃是數一數二的大官,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怪這魏見凌如此肆無忌憚,原來是傍上了這樣的大人物。
“東方公子的名諱,又豈是你這等奴才可以過問的。”魏見凌看唐安百般不爽,道:“識相的速速讓開,否則本公子這就叫人將你拿下!”
唐安冷笑道:“連汴京府的公人都能隨意差遣,魏公子果然好大的本事。”
“這個…”魏見凌眉頭一蹙,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你不過是一屆商賈,既無功名又無職權,竟然口口聲聲要派人抓我。魏公子,你好大的威風!你到底有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把皇上放在眼裡?”
“唐安,你莫要逞口舌之快!”魏見凌怒道。
洛東辰見他勢弱,挺身道:“唐兄多慮了,今日不過是東方兄來一探柳大家,並沒有別的意思。魏兄一時口誤而已,你又何必見怪呢?”
這番話輕輕巧巧把責任一推二五六,說的漂亮至極——誰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說幾句狠話?一句話便道明魏見凌不過是怒極攻心,當不得真。
唐安笑道:“落兄,你可是讀書人,可莫要自誤才好。”
洛東辰眉頭一皺,道:“唐兄這話從何說起?”
唐安掃了三人一眼,心中冷笑:前來探視?傻子才信呢。
柳傾歌姿色傾城且在京城頗負盛名,要是尋常探視,被拒之門外哪有硬闖的道理?若說相國公子對柳傾歌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簡直是對唐安智商的侮辱。
柳傾歌把這次較藝當做挑戰鳳之瑤的第一步,後半生的榮耀都當成了賭注。若東方軒輊心存不軌影響到了今天的比舞,對柳傾歌而言將是致命的打擊。
想通此節,唐安就像門神一樣堵在門口。相國公子怎麼了?皇帝來了都不行!
“落公子,你知道今天的比舞柳大家要面對的對手是誰麼?”唐安問道。
洛東辰道:“這個…我想如今京城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四月十五,月圓之夜,魅舞妖姬,一戰雙絕。柳大家雅號‘歌舞雙絕‘,那她的對手自然就是夏國的‘魅舞妖姬’蘇媚兒了。”
唐安笑道:“既然知道是和蘇媚兒比舞,你還敢來?”
“這…有什麼關係麼?”
“關係大了!”唐安抬高了聲音,道:“高手對決,講究一個心境。你們這般前來叨擾,柳大家的心神怎會不受影響?你們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