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總覺得,不問,就不會再知道答案了。
繁華沒說話,閉起眼,靠到了椅背上。
“說什麼訂婚只是應付一下,不會跟她結婚,”我說,“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繁華仍舊閉著眼,不說話。
我真的很不解:“那你為什麼早不答應離婚?何必拖延這麼久?非要這樣嗎?”
何必要做出那些好像在愛我的舉動。
弄得我……
連殺他都沒下得去手。
繁華總算睜開了眼,平靜地問:“你想聽真話?”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說:“想。”
“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你非常漂亮、有手段、會整理男人,我迷戀你的身體。”他冷靜地看著我,說,“但是妙妙讓我明白,凡事都需要對比,在女人中,你不過是個下等貨色。”
他目光坦然,我看得出,他沒有說謊。
繁華很少跟我聊天,經常諷刺、嘲諷我,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
他最喜歡,不,是隻喜歡拉著我做那種事,而且不分我的狀態,不管我願不願意。
甚至一開始時,他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就像昨天那樣,把我弄傷弄痛,彷彿我只是一個供他玩樂的工具。
荒島那幾天,他的確對我不錯,但那時他還沒有接觸到莫小姐,不明白“上等貨色”的美妙之處。
現在跟莫小姐住在一起了,我便被比下去了。
我能說什麼呢,我只能儘可能地維持著平靜,試圖在最後的關頭維持著自己的尊嚴:
“很高興你沒有愛過我。”
“愛?”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嘲諷一笑,扭頭看向了窗外,“從來沒有。”
雖然只有一條腿還能用,但只要扶著車子,還是可以自己下去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下車時,鬼使神差的,我扭過頭,看向繁華,說:“再見。”
繁華仍舊看著窗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