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林修繃了繃,最終耷拉下腦袋,說,“還不是因為我家敏敏嘛……我跟你說過,她把我認成了別人那事。”
他的確說過。
“我終於知道了。”林修說,“那男的就是你前夫。”
“……”
“這小子這幾年真的轉性了,晴婦也不養了,也不相親,也不戀愛。”林修說,“搞不好真的是在等你呢!”
我冷笑道:“你真是為了自己可以昧著良心說任何話呢。”
“他是在跟她交往,但我說真的。”林修說,“我感覺沒有那麼熱乎,他明顯不是很有激情。”
“年齡不一樣了。”我說:“再說人家相處的細節怎麼可能告訴你?”
“哼,”林修得意地冷笑,“只要我想,他倆用什麼姿勢都能弄得一清二楚。”
“……那是他的女神。”我說,“他肯定要小心翼翼地對待著。”
“女神?他知道個P。”林修悶了一口酒,道,“那女人不行。腦子不行,性格不行,心眼兒尤其不行!”
我說:“你怎麼今天對她這麼大火氣?”
林修先是又悶了一口酒,最後才說:“這事兒說出去你就沒命。”
我說:“你說吧。”
“她謀殺我舅舅。”
“……!”
“別緊張。”林修說,“沒死。不過那也是運氣好,就差一點了。”
“是誤會吧?”我只能想到這個。
“是她動的手!謀殺!他麼的,這女表子!”林修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說,“看著跟個小白兔似的,不聲不響的,結果還是個狼人!我們家幾時出過這種謀殺親夫的雜碎?我舅舅好歹跟她有倆孩子,還把錢都給她了,就落得這種結局!狼心狗肺!”
“……”
“我知道你還惦記那個貨。”林修說,“路已經給你鋪好了,是拉他一把,還是看著他被黑寡婦吞了,隨你吧。”
我提著夜宵回家,進門時,侯少鴻正在講電話。
見我進來,他朝我眨了眨眼,隨後虛弱地對著電話說:“謝謝你……媽媽,謝謝你……嗚嗚嗚……”
他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