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不好,”他又摟住我的腰,柔聲說,“但我這幾年是真的想你。”
我說:“我以為你只是恨我。”
“一開始是。”他說到這兒,停了好一會兒,說,“前幾年,淼淼的最後一個病友也走了。那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醫院,走得很難受。”
“……”
“你是對的。”他說,“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
他眼眶發紅:“當時太難受了,覺得你也不愛她,跟他……又幾次跟我媽媽說你怕孩子自閉症,不想要,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聽不下去了,截住他的話頭,看著他輕聲問。
“你還愛我。”他問,“是不是?”
“……”
這是打了個鋪墊。
果然,他接著就說:“前些日子有位高人給奶奶算,說淼淼其實想回來。”
他難過地說:“但她回不來,因為爸爸媽媽散了,家沒了。”
“……”
“咱們把家還給她,”他望著我,滿臉懇求,“好麼?”
……
“解釋吧。”我拿著酒杯,跟對面那個嬉皮笑臉的賤人碰了碰,“幹嘛找個算命的去騙他奶奶?”
“找不到他呀!”林修跟我碰了杯,嘿然道,“何況他也不信。”
“……”
“別生氣,哥哥不是覺得你沒出息,主要是,”林修說,“趁他熱乎著,把你的錢再搞回來。”
“你再說一遍。”我問,“你是什麼?”
“弟弟!”林修裡的改口,“好姐姐,我是弟弟!”
我說:“你真不該搞一出,接下來他媽媽肯定還要找他,萬一他向我提要求才肯聽話,我豈不是就摺進去了?”
林修說:“怎麼能叫摺進去呢?是要拿回你的財產。”
我板著臉說:“你說實話,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