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謀殺權衡?
怎麼可能?難道心臟已經換過去了?
那權御怎麼會沒有好轉?
我完全懵了,聽筒裡,律師律師又開始說話:“繁太太,你還好麼?有在聽麼?”
我說:“我在。”
“唐先生具有重大嫌疑,”律師說,“而警方發現你前不久才跟他深夜聯絡過,且作為這件事的直接受益人,警方接下來肯定會聯絡你。”
權御送我財產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我照料權衡,現在權衡死了,我的確是受益人。
“我知道了,”我說,“謝謝你通……”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拿走了。
抬頭一看,是繁華。
他是從衣帽間裡出來的,看樣子是要出門,穿著西褲,襯衫還敞著。
這會兒他一邊繫著紐扣,一邊把我的手機放到耳邊,問:“你為什麼會有這個號碼?”
對啊,這個手機是繁華給我的新手機。
那邊也不知怎麼說的,繁華道:“多謝提醒,至於協議不必補充了,作廢吧……對,我太太不需要他的錢。”
繁華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問:“他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繁華沒說話,低頭繫著……哦不,他把紐扣解開了。
畢竟跟他這麼多年了,我立刻就有了不祥的預感:“你想幹……”
剛說到這兒,就見他抬起頭。這眼神……
情況不妙,我趕緊掀開被子,翻身打算從另一側下床逃跑。
然而已經晚了,腳腕被他托住,扥了回來。
從他粗魯的動作、和鐵青的臉色上,我可以清晰地明白他是在發怒。
我也知道,這種時候嘛,溫柔些哄哄他,就可以不受罪了。
但這會兒我滿腦子都是權御,權衡死了,唐叔被調查,心臟顯然還沒來得及換……
如果那天我沒有跟唐叔聯絡,沒有讓唐叔等等,權御現在是不是已經換上心臟了?
這想法壓得我完全喘不過氣,完全沒有討好繁華的心情,反而覺得這痛才能讓我略微喘息幾秒。
繁華髮洩了一通便去了浴室,我躺了一會兒,撿起繁華的襯衫裹著,也來到了浴室。
花灑下,繁華正閉著眼睛沖水,顯然是聽到動靜,身子一僵,側了側臉。
我關上花灑,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溼漉漉的肩膀上,問:“你消氣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