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沒有告訴你,唐叔是他的親生父親。”權海倫說。
我先是有些愕然,但想起唐叔對權御的感情,又覺得理所當然起來:“竟然是這樣嗎?那似乎也不錯,畢竟唐叔很愛他,而且還活著。”
“是的,可是他是在前不久,唐叔試圖把心臟給他時才知道這件事。”權海倫擦著眼淚,說,“唐叔從小便疼愛著他,用盡一切辦法保護他。他是最近才知道,唐叔為何如此,也感到很高興,因為我們的父親對他非常糟糕,他不配做任何人的父親。現在覺得自己仍有一個親人,而且還是愛他的父親,他非常珍惜。”
我明白了:“他還不知道唐叔的病。”
“是的,”權海倫點了點頭,眼淚簌簌而落,“從他醒來後,他就沒有再見過唐叔,一直在問我他在哪裡。我知道他在哪裡,可他快死了。”
“……”
“如果是平時,你這樣說我會非常高興,”權海倫說,“天知道我有多恨你……可是現在他太需要你了,我無法安慰他。”
權御醒來已經是早上的事了。
此時我剛剛結束通話侯少鴻的電話,他是問我怎麼還沒有離開,因為他已經到了J市,並說:“我家人很希望能見見你。”
我簡直驚了:“為什麼?”
“你覺得呢?”他問。
“你不可能把我跟你的事告訴他們了吧?!”但願他別幹這種瘋事。
侯少鴻笑了:“這語氣聽著像是要吃了我。”
“豈止是吃了你。”我說,“我會把你打成殘廢!”
侯少鴻大聲笑起來。
他這麼一笑,我心裡就安定了幾分。
果然,笑過之後,他說:“我妹妹和你是同一專業。我家人希望她能到實驗室工作,因為我家企業沒有她喜歡的職位。”
“你妹妹?”
“對”他說,“前些日子陪我參加生日宴會的那位。她今年剛剛碩士畢業,想先進行工作。”
我說:“她可以直接來應聘,我不需要見過你家人。”
“我家人希望你能關照她一些,畢竟兩家人關係很好。而且也從來沒有正式見過你,就麻煩你這種事,還是有些失禮。”侯少鴻笑著說,“何況還有另一個私心。”
我問:“什麼私心?”
“你已經恢復單身了,雖然才不久,但他們家也有一個單身多年的浪蕩子。”他說,“提前瞭解一下或許能成為一個機會。”
我說:“我不會再結婚了。”
“他們也肯定不會現在就提。”侯少鴻說,“只是有這可能。”
“……”
“你知道的,”他規勸道,“侯家和蘇家一直都是朋友,走動得很密切。每年逢年過節我們這些晚輩都會互相拜訪,你需要參與進來。”